塞勒斯頭大:“最開始接下任務的時候,你們不是承諾提供交通工具嗎?”
對麵開始扭扭捏捏,一邊說孤庭沒有飛機場,一邊說他們沒有渠道,而且最近盧西爆發了更大的罷工,他們的一部分人員是工會成員所以也跟著參與了。要是不想做火車,也可以考慮走天上,孤庭有到達‘熔岩之城’的四爪飛龍與獅鷲馬車。
這種交通方式就是價格貴了點,沒關係,他們可以報銷的。
塞勒斯深吸一口氣,再次了解到了為什麼南方安全總處在整個大陸聲名奇特。
賓館臨近窗戶的那一側傳來爆響,聲音來自遠處的幾個街區,但是大廳的工作人員表情一切如常,該乾什麼乾什麼,讓人感覺那邊不過是在放煙花。
加西亞聽到動靜,從樓梯間門那裡伸出頭看著老師們這裡,剛想說什麼,旁邊的艾瑪和傑克大驚,異口同聲尖叫:“你閉嘴啊!”
蒂芙尼更加果斷一點,她直接上手一把捂住了加西亞的嘴,把他拖回房間門了。
卡帕爾蒂臉上還纏著布條,循著聲音的方向扭過頭去評價:“不愧是化糞池。”
塞勒斯心說你可小聲點吧,現在不比以往,咱們老的老殘的殘,樓上還有一堆拖油瓶,回頭讓人聽見圍毆我們怎麼辦。
卡帕爾蒂之前的衣服上已經被血弄臟了,而塞勒斯與埃斯波西托先生的衣服和他的尺碼都不合——塞勒斯高了點埃斯波西托先生胖了點,所以隻能借了個和卡帕爾蒂身材相仿的學生的衣服。
傑克同學把這個研學當旅遊,為了搭配自己的發色所以帶了一堆青春洋溢的服裝。
於是他們隻能給卡帕爾蒂翻出來了一身帶兜帽的淺粉色衛衣以及一條牛仔褲,那件衛衣的帽子上還裝飾了一對長長的兔耳朵和一個大毛球,讓卡帕爾蒂看起來像個牙尖嘴利的小兔瑞貝卡。
幸好瑞貝卡本人現在瞎著,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不然負責出衣服的傑克和出主意的加西亞肯定要倒大黴。
什麼都會一點的埃斯波西托先生把卡帕爾蒂臉上的布條拆下來,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又問酒店大堂要了一點基礎的藥物——塞勒斯一點都不想知道什麼酒店會為住客常備傷藥。
埃斯波西托先生用紗布蘸取藥物擦去他臉上和眼眶周圍的血,然後簡單敷了點藥,下了判斷:
“最好要早點治療,而且要找專業的醫師,黃金魔眼本身就對視力有損害,我擔心拖下去會導致失明。”
他接著說:“我曾經來過幾次孤庭,在這裡也有幾個朋友,其中一個是不錯的醫師,我們去找她。”
他們果斷出發,醫師住的地方不像是他們所在的酒店,屬於治安較好的安全區,那裡是治安最嚴重的幾個區域之一,有可能大白天就發生戰鬥。
埃斯波西托先生歎氣:“我好多年沒聯係過她了……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那裡,肯不肯幫這個忙,上次我們喝了點酒愉快之後又稍微有點不愉快。”
他這話說得非常委婉,還給塞勒斯擠眉弄眼的暗示了一番。
塞勒斯恍然大悟,這位醫師估計是這老頭的風流債,真是威達利亞男人難以根除的劣根性。
孤庭作為一個神秘學的城市,裡麵沒有普通人,街上各種各樣什麼樣的種族都有,還有各種混血兒。所以神秘的力量在這裡融入了生活,就像是喝水一樣平常。
他們交了錢,走的是小型單人的城內傳送陣,人們在這裡來來往往,就像地鐵口一樣熱鬨。
走出來,傳送陣門口站了一排人,在每個出來的人臉上來回打量,也不進去也不離開,就在那裡站著。
埃斯波西托先生說:“這種單人型的傳送陣一次隻能出來一個,所以特彆適合伏擊,逐個擊破……”
塞勒斯臉上微笑點頭,心說孤庭真不一般,全世界的人渣大概都在這城市共襄盛舉。
他們走到了一個小巷裡,孤庭的這種街角基本上都汙水橫流,啤酒瓶子碎片和不知名的垃圾到處都是,甚至有的還有不明的深褐色噴濺物。卡帕爾蒂差點被一個易拉罐絆倒。
埃斯波西托先生在巷子儘頭處一個長長的石階處停下來,石階表麵都鋪著密密麻麻的灰色鵝卵石。而那座建築是微微帶著點紅的褐色,拱形的小木門上鑲嵌著黃銅的門環。門上是一個牌子,上麵用古拉德語寫著——毒蛇之血。
牌子上纏繞著幾根寬葉的藤蔓,事實上,這個店麵建築上絕大部分都爬滿了一種類似於爬山虎一樣的藤蔓,細細的藤翠綠翠綠的,上麵開著淺紅色的五瓣小花。爬藤將這個建築遮的密不透風,連窗戶都看不見。
埃斯波西托先生推門,隨著他的動作,門口響起了一陣極其清脆的風鈴聲,裡麵燈光昏暗,所有東西都是影影綽綽的。接著,塞勒斯聞到了一股從屋子裡傳出來的濃濃的燃燒的羅勒葉、薰衣草、石蠶以及其他香料焚燒的味道。
門口架子的骷髏頭上站著一隻羽毛絢爛的大鸚鵡,它原地扇了扇翅膀,在昏暗的光線下,鸚鵡展開的羽毛就如同一副絢爛的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