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走了突然襲擊的哥哥,瞿靜舟回到了電腦前,一陣懊惱。
畢竟她崽鏡頭本來就不多,而她又和大哥磨蹭了一會兒,隻怕是再回來就隻能看到看下一個出場的聞召言了!
小姑娘迫不及待的抓起耳機帶上。
隻聽此時又是前奏。
果然已經輪到了聞召言上台。
來不及讓她將耳機摘下,在一陣仿佛驚悚懸疑片BGM的冰冷八音盒配樂下,一段沙啞,無力,甚至還帶著些厭倦感的rap在她得耳邊如同咒語般響起——
“記得那是幼時
他剛認識
他第一首
鵝鵝鵝得唐詩
你摸著他的頭,
說帶他去長成年世/
界裡才會有的見識,
那天窗
外雨打了清池
映襯了淒慘紅
色落日
就好像在揉皺一張白的紙……”
Rap結束,歌手聲音轉低,而後又急速拔高,如海妖般將這一小節的最後一句吟唱了出來,也將現場推至了高潮——
“正寫下易子而食的悲傷故事。”
瞿靜舟頭皮一麻,全身都被這彌漫著詭異氣息的歌聲刺激的幾乎顫抖。
緊接著,她便聽到聞召言低迷的聲音在她耳邊倦怠的唱著——
顯而易見的圈套,
所有人把我報道;
他們說他應該早點死掉,
才不會再害得
愛他的人都很疲勞。
顯而易見的圈套,
所有人□□短炮。
他們說他已經無可救藥,
就好像是個
被投資失敗的股票。
顯而易見的圈套,
所有人對我嘲笑。
他們說他活著不如刪號,
反正再來一次
也不會變得更糟。
顯而易見的圈套,
沒有人能夠看到。
他在角落裡無聲的哀嚎,
就像羔羊在求饒……
歌聲戛然而止,緊接著便是一陣被處理後變得不怎麼清晰的摔摔打打和奇怪的笑聲,響亮的耳光與毆打時的悶響夾雜著少年間或發出的悶哼與喘息,伴隨著壓抑至極的配樂,聞召言的歌聲再度響起,他的語速很快,聽起來焦急,恐懼,緊張。
華麗的囚牢,
鋒銳的獵刀。
兩腳羊無法脫逃,
隻能將貪念通通喂飽。
薅儘了羊毛,
用火來炙烤。
反正不會被知曉。
重複每秒的痛苦煎熬。
(煎熬。煎熬。)
煎熬……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音調緩緩攀升,顫抖著如同臨死前最後的一聲哀鳴——
我每天在祈禱,
期望有人帶我離開。
我想要
每個人都收起/對我盲目崇拜
隻是到現在仍沒有誰相信過
我得到的不是寵愛而是虐待……
彈幕炸了。
節目組也炸了。
所有的應急措施都沒有用了,聞召言把整個《《偶像進修班》》的工作人員都給耍了。
他怎麼能有兩套歌詞?!
他怎麼敢?
他不要晉級了嗎?
來不及想清楚這個疑惑,節目組人員便不得不開始緊急處理這家夥帶來的一係列問題。
瞿靜舟一臉不可思議的向著彈幕看去,隻見正在觀看直播的秀粉們——他們驚得連罵聞召言都忘了!!
“這啥?這啥!!!”
所有人都惶恐著,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給秀到應激——
“朋友們把害怕打在公屏上!!”
“這是什麼病嬌歌曲,我寒毛都立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