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一家三口過來。
教諭立刻明白自己倆學生為啥中毒般推崇人。
實在,這一家三口真的很不一般。
不提容貌,光風霽月的氣質,就讓人忍不住側目。
“見過教諭。”
還沒有師生名份,三人行的是晚輩禮。
“慕耀是吧,你父子二人真的隻進學兩個月?”
“是的,三月時,機緣巧合開始讀書,以前見識淺薄,沒想過走這條路。”
“致遠和泊崖誇你又狀元之才,老夫也看了你們的策論,”教諭是隱性顏狗,對長得好看的卻一向非常有耐心,“但是這些並不足以服眾,還得眼見為實。”
“晚輩明白。”
“如此你便把《論語.學而》篇默寫一遍,”頓一下,他一言難儘地瞅一眼白白淨淨的團子,“至於小家夥,你默寫《弟子規》前八句便可。”
**裸的偏心!
劉致遠和呂泊崖下意識把視線轉移過來。
“看什麼看?你們倆也想默寫?”
“沒有,”呂泊崖摸摸鼻子,“齊光的入學考核我們摻和什麼?萬一被人看到,有嘴都說不清楚。”
“知道就好!”
一柱香後,父子倆同時交卷。
教諭接過來,入目便是端正卻暗含鋒利的字體,“不錯,基本功很紮實,再寫一篇策論,以‘博學而篤誌,切問而近思,仁在其中矣’為題。”
聽到這話,兩人不約而同轉向蘇黛。
竟然真的被說中,然而,這個題是上上次鄉試的題,嚴重超綱!
“教諭,”呂泊崖頭皮發麻,“您看這題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真要他考上舉人,隻是看看的水平而已,”說完,他衝南崽招手,“小孩子拿筆太久會累著骨頭,你去你娘那裡歇著。”
“謝謝……爺爺。”
“乖,去玩吧!”
見狀,劉呂二人也跟著湊過去。
“弟妹,能給我們倆講解下這題嗎?”
“這句話出自《子張》,表麵勸人多學多問多思,其實是教人為官之道。”蘇黛微微點頭,“博學、篤誌、切問、近思的‘仁’,可以歸結為學文。
然,《中庸》又言,力行近乎仁。
誌不篤不能博學,學不進則無以廣才,切問近思、反求諸己,身體力行,才會仁在其中。”
“所以說,這題考的其實是如何‘力行’?”
“可以這麼說!”
“原來如此!”
劉呂二人恍然大悟的同時,對慕耀抱以同情。
這種類型的題,根本不是他們這些秀才都沒考上的人能做出來的。
蘇黛倒是不擔心。
四書五經整個體係都用一套差不多的邏輯,通讀理順後,即便文章不出彩,也讓人挑不出太離譜的錯。
入學考試而已,又不是下場,教諭肯定不會故意為難人。
蘇黛沒猜錯。
一個時辰後,教諭收到試卷,還沒就直接說,“給你兩天處理家事,後天過來上課。”
“教諭,”呂泊崖問,“南崽一起過來嗎?”
“可以過來,但是醜話說到前麵,縣學規矩嚴苛,沒人會特意照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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