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隻是不敢(2 / 2)

聲音略微呆滯,還有極力壓製都壓不下去的興奮。

仔細琢磨,其實還有那麼一絲絲猥瑣。

慕耀用手遮住眼睛,不忍看他這副傻缺樣。

不就是叫兩句堂兄,至於這麼激動?

呂泊崖不知道內情,見狀,誤會自己的名聲傳的很遠,“慕濯兄弟是聽說我們在縣城做的事嗎?不用敬佩,其實並沒什麼!”

“是極,”劉致遠深以為然,“到最後,還是讓流民破了城,真計較起來,著實愧對鄉親父老。”

啥?

慕濯聽不太懂,一頭霧水地求問堂弟。

“這些事以後再說,”慕耀並不想解釋,“先吃飯,趁著天沒黑透,還能再看會兒書。”

對舉子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學習,聽到這話,立刻不再寒暄。

自此,慕濯在鎮上安頓下來。

縣衙。

前任縣令在牢裡,而接到文書的嚴公奇,當天就走馬上任,主持大局。

書房裡,師爺拖著病體拜謁新縣令。

“屬下,見過縣尊大人。”

說完,直直地跪下去,砰砰砰三個響頭。

曆屆新縣令上任,衙役初次見麵也要跪拜,但隻是一個形式,通常剛挨地就會被叫起來。

一方麵展示為官者禮賢下士,一方麵則收買人心。

這傳統,嚴公奇也知道。

然而今天,師爺跪了半盞茶,他依舊沉著臉一言不發。

兩人以前勉強算同事,本就相互瞧不上,積怨已久。

舊仇未消又添新怨,嚴公奇並不想為了那麼點虛名就委屈自己。

一時間,整個房間沉默而窒息。

師爺也硬氣,死撐著不說話,仿佛先開口就低人一頭。

即便,這已經成為事實。

最了解你的,永遠都是死對頭。

隻瞥一眼,嚴公奇就知道跪著的人是什麼想法,不屑地冷哼一聲,他重重把茶杯放在書案上。

頓時,氣氛變得緊張。

甚至,彌漫出硝煙的氣息。

大約又一盞茶,嚴公奇率先開口,“向本官低頭,很委屈你?”

“屬下不敢!”

“隻是不敢,而非不想,更非不願!”

師爺啞然。

他以前跟嚴公奇打交道,因為受縣令倚重,一直占上風。

突然被懟,有點反應不過來。

也有些,接受不了。

理智上知道嚴公奇已經是縣令,今非昔比,心裡卻無法麵對落差。

畢竟,長久以來,他都以為此人隻是清高又刻板的書呆子。

見狀,嚴縣令冷笑一聲,“你若是想進大牢陪主子,本官現在就成全你!”

“屬下的職則是輔助平陽縣令,大人說笑了。”

“在你的輔助下,前縣令連平陽縣的稅糧都弄丟,這樣的人,本官如何敢用?”

聽到這話,師爺愣住。

這件事上,他處理的確實不太妥當,但是,前縣令不是已經承擔責任?

思忖片刻,他還是繼續硬挺,“屬下有罪,任由大人處置。”

雖然這樣說,師爺卻並不認為縣尊會對自己做什麼。

做師爺近二十年,沒有人更熟悉平陽縣的各種政務,根本不可能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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