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透視圖將小花鹿的毛發、皮膚、脂肪、肌肉……體內各個循環都表現了出來。
薑一樹能感受到小花鹿體內的植物脈絡,他發現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米諾身體裡的根係也是小小鹿的模樣。
梅加禾嗤笑一聲,不屑道:“這個透視圖我也可以弄出來,請問療愈師你的真本事在哪兒?”
真不愧是梅懟懟,隨時隨地都會抓住機會吐槽一切。
不過餘莎並沒有生氣,療愈師跟傳統的醫生不同,收到的質疑更多。
如果每個找茬的病人都教訓一番,那她早就氣死了。
反而是護妻狂魔餘朔站出來,“這是第一步,難不成您看醫生的時候,醫生一眼就能找出病因嗎?自己既然不能幫忙,那就不要氣人好嗎?”
梅加禾被拂了麵子,冷笑一聲。
按照往常,他早就回到鐵木王座上歇著了,不過今天實在不想錯過米諾化人的瞬間。
他看向餘莎,道了一句:“抱歉。”
之後便依舊抱拳站在一旁。
餘朔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故意出言嗆聲。
兩人劍拔弩張的氣勢讓薑一樹有些緊張,他硬生生擠到兩人中間,讓他倆彼此隔絕視線。
期間餘莎的手指不斷在空中翻飛,測算阻礙化人的病因,尋找合適的治療方案。
不知過了多久,餘莎一甩長卷發,看向小花鹿問道:“米諾,在變成小花鹿之前,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用鹿形示人過?”
“是的。”小花鹿耳朵抖了抖,“因為我體內花仙血脈濃度比較高,而且我自己也比較喜歡花仙的身份,所以就一直在吃抑製獸形的藥。
一般混血兒都是這樣治療的嘛,選擇某一種基因激活,犧牲另一種血脈,結果……”
餘莎點點頭,把他的話接過去:“結果沒想到鹿族獸人的血脈這麼霸道,衝破了桎梏把你變成了這樣。”
縱然是事實,但聽起來還是有些傷感。
“沒事的,理論上隻要能把這兩種血脈在威力跟濃度上做到統一,就一定能化人。我先試試保守治療的方法吧。”
餘莎快速寫下一個藥方,取出幾瓶藥劑,用毫克稱一點一點稱量。
另一邊放著一個黑色的缽,底下有燈火不斷的燃著。
每稱好一種藥劑,她就一股腦的倒進缽裡,用玻璃棒攪拌兩下。
薑一樹覺得這不像是在配基因藥劑,反而像是某個黑心眼的老巫婆在配製奪取小美人魚雙腳的惡毒巫藥。
他咽咽口水,聚精會神的看餘莎表演。
腦內不斷的懷疑‘這個是某種礦物吧?除雜質了嗎就直接用。’‘這像是西藥啊!外麵還裹著淡黃色的糖衣呢’‘這不是某種魚的屍體嗎?居然也能放進去一起煮?’。
最後丟進去兩顆人魚眼淚凝成的珍珠,餘莎把底下的燃燈滅掉。
此時,這鍋藥已經熬成了可疑的棕黑色粘稠狀。
薑一樹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入口的藥,這一定會把小花鹿毒死的。
隻見餘莎端起黑缽,一股腦的倒進她所在的魚缸裡。
奇怪的藥液遇水即化,一缸水都變成了汙濁的顏色。
緊接著,餘莎將整個身體浸入水中,呼吸幾周,重新冒出水麵。
她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碗,輕啟朱唇道:“把米諾放進來。”
梅加禾立刻謹遵醫囑捧起花鹿。
病人就位後,餘莎伸出右手食指指尖搭在米諾頭頂。
薑一樹看到不斷有粘稠的奶白色液體從中滴落,猜想應該是跟餘淼淼一樣的,是她召喚出來的。
米諾頭頂纏繞著鹿角蜿蜒而上的小白花們就跟久旱逢甘霖一樣,極力張開花瓣,接納這些液體,最終每滴治愈液都被小花鹿所吸收。
而米諾明顯眼皮子打架、甚至開始打哈欠,沒撐一會兒就睡著了。
病人睡著後小白花吸收藥液的速度就減慢了很多,不少液體順著鹿角淌下、潤濕了他的毛發。
療愈師指尖依舊在凝結治愈液,直到這些藥液將米諾完全淹沒。
餘莎長舒一口氣,捧起透明碗上下左右的觀察,同時眨著幽黑的眼眸告知眾人:“等他吸收完治愈液再測一遍。”
薑一樹見小花鹿被完全包裹住了,不解道:“他不會嗆到嗎?”
餘莎搖搖頭笑道:“不會的,這看起來很粘稠是液體對吧?但是其實是有空隙的碎粒,裡麵是能正常呼吸的。
這是我獨有的能力,但是要用藥劑激活才行。”
大家都很期待看到米諾化人的那一刻,薑一樹也很好奇成年後的他身上的書卷氣有沒有之前那麼濃厚。
於是他便拜托小機器人們帶了幾個帳篷過來,一行人徹夜守候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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