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華公主臉色由青到白,再青再白,商容與拐彎抹角罵她呢。
沒想到自己羞辱白毓不成,卻惹得一身騷,她嬌嗔拉著賢妃的手,咬牙切齒:“母妃,你看看……”
還不等賢妃問罪,商容與就請罪:“娘娘明鑒,這狗是侄兒的新寵,內子命人給這畜生做鞋時,不曾想到公主也將珠寶綴在鞋上,並無衝撞公主之意。隻是當時皇上聽到侄兒得了一個新寵,讓侄兒帶進宮給王公大臣瞧瞧,內子為了讓聖上展顏,故而將王府僅有的六顆紫心珍珠拿出,自己隻餘兩顆,剩下四顆全給狗做鞋,她也是為了讓皇上開心,讓諸位大臣看個新鮮。”
商容與保全了冉清穀顏麵,還讓他大出一次風頭,他也不能不表示。
他對賢妃行了禮:“白毓有罪,求賢妃饒恕。”
賢妃淡淡微笑,眼底卻僵硬冰冷:“你何罪之有?快起身吧,一家人彆見外。”
王妃簡醉歡嗔怪世子:“真不懂事,都娶媳
婦的人,還天天溜貓逗狗。”
語氣與劉賢妃剛剛責怪公主時一模一樣。
劉賢妃當場黑了臉。
商容與佯裝辯解:“母妃,這回真不是我的錯。”
賢妃笑了笑:“世子世子妃有心了,皇上一定能體恤到世子這份心。”
商容與都將皇上搬出來了,她若再追究下去,倒顯得她很無理取鬨。
而且這件事,本就朗華有錯在先,吃點啞巴虧就吃點啞巴虧吧。
更有者,商容與平日裡就跟條瘋狗似的,連皇上都敢咬上一口,更遑論是她?
朗華欲要再說什麼,被劉賢妃給瞪得焉在原地,隻能憤恨瞪著商容與。
商容與瞥了冉清穀一眼,恭敬抱起狗,對劉賢妃說:“那侄兒就先告退了,皇上還等著看侄兒的新寵呢。”
賢妃揮揮手:“那世子先去東殿複命,待會兒午膳後讓本宮也看看世子的新寵是個什麼稀奇寶貝。”
商容與笑得人畜無害:“是,也不是什麼稀奇寶貝,就是一個普通畜生,學會了穿鞋而已。”
朗華嬌嗔:“母妃。”
劉賢妃瞪了朗華一眼,示意她閉嘴,朗華隻得回去乖乖坐好。
劉賢妃微笑:“這也挺稀奇的。”
商容與:“那侄兒告退。”
他轉身朝西殿外走去,走了兩步,半路又折回去,走到冉清穀麵前說:“皇上剛在東殿行賞,我拿了一副耳飾,覺得很適合你。”
說著,他就將冉清穀耳朵上那個紫心珍珠耳環取下,將紅琉璃梅花耳璫戴上。
他的手摸著冉清穀耳垂,癢癢的。
那紅色琉璃梅花很小,嵌在耳垂上,雅致卻不失大氣。
冉清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去摸他的耳朵,也是第一次有人離得這樣近。
商容與身上那草木清香近在咫尺,很是好聞,但他更奇怪商容與為何如此?
他不是很討厭厭惡他嗎?
他這樣護著他,不會讓他的心上人藏嬌嬌姑娘吃醋嗎?
眾人麵麵相覷。
這就是傳說中要被趕出王府的世子妃?這明明就像相處了十多年的老夫老妻好不好?
李飛鸞瞪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這個小門小戶上不得台麵的世子妃哪兒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