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看著冉清穀:“你入府後,我待你如何?”
冉清穀謙卑答:“母親從未嫌棄毓兒出自小門小戶,待毓兒親如生母,教毓兒做人做事,毓兒感激不儘。”
王妃點點頭:“我有話要問你,你老實回答。”
冉清穀點點頭:“母親請問。”
王妃開門見山:“你同世子可曾
圓房?”
冉清穀啞口無言。
他不能說沒有,若說沒有,王妃必然大怒。
他也不能說有,他不知道商容與是否對王妃說了實話,若世子對王妃說了真話,那他說有,豈不是當著王妃的麵撒謊?
欺騙比真相更令人可怖!
所以他進退兩難,猶豫不決。
看樣子是沒有,王妃見他猶豫不決怒問:“好,我問你,你是不是跟你表哥一處長大?”
冉清穀點頭:“是。”
王妃:“那你們關係很好?”
冉清穀再次點頭:“是。”
王妃歎道:“毓兒,非我為難你,隻是我身為王妃,必須保證府邸女眷清白。等你將來成了王府,一定會明白我的。”
兩個嬤嬤走了過來拉著冉清穀的手,恭敬說:“世子妃請隨我來。”
雖是恭敬,但這兩人幾乎鉗製著拉著他進入裡間。
冉清穀這才反應過來王妃的話是何意?
她在懷疑他非處子之身。
她懷疑他跟“表哥”有染。
那王妃是怎麼知道他沒同世子圓房的?
他們明明躺在一處了?
這種閨閣之事隻有他與商容與知道。
被拉入裡間後,兩個嬤嬤將他摁在一方斜榻上,立刻有幾位丫鬟用白布將他綁在榻上。
將他綁好後,丫鬟們立刻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其中一位嬤嬤轉身從醫藥箱裡拿出一張棉布與一根細長碧玉。
冉清穀這才知道這些人要乾什麼?
他們想檢驗他是否是處子之身。
王妃現在認定他沒有跟商容與圓房,若是處子,必定有落紅。
可他是男子。
他去哪兒找落紅?
更何況,若是讓這些人發現他是男子,他必死無疑。
他用力掙了掙:“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
這布帛綁的很緊,仿佛怕他掙紮給打了死結。
一個老嬤嬤按住他的上身,不許他動。
另外一個嬤嬤微笑著:“老奴隻是奉命行事,世子妃彆怕,不會很疼。”
冉清穀看著那嬤嬤拿著那碧玉在火上烤了烤。
他的手不由得攥緊。
他手上那枚扳指還有幾枚暗器,殺掉這兩個老嬤嬤易如反掌。
可殺掉這兩人容易,脫罪隻需推給刺客,但王妃沒驗證他是否是處子之身,不會罷休。
他隻得帶著哭腔喊著王妃:“王妃,毓兒做錯什麼?讓您如此折辱於我?”
他隻能祈求王妃還有點同理之心,畢竟被婆婆檢驗是否是處子對女子而言已然是奇恥大辱。
嬤嬤將碧玉從火上拿下來,那碧玉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碧油油的光芒。
她掀開冉清穀披風的下擺,撩起冉清穀的裙子:“世子妃彆掙紮了,難保不會傷到您?”
冉清穀手攥得更緊。
他隻能殺掉這老嬤嬤了。
就算日後被王妃刁難厭惡,也好過身份暴露成為白骨一副強得多。
那老嬤嬤將白帛墊在冉清穀身下,慢條斯理的解開冉清穀的腰帶,正要褪去冉清穀的褻褲。
冉清穀小拇指撥動著那枚戒指,戒指轉動方向……
砰一聲,房門被人踹開。
商容與進門便看到冉清穀被綁在榻上,老嬤嬤手裡拿著一根細長的碧玉,在世子妃的身下墊著一塊白色綿帛。
而那個老嬤嬤正在解世子妃的腰帶。
他都沒解過。
他一腳踹開那老嬤嬤,抽出匕首割掉綁著冉清穀的布帛。
看著冉清穀一臉呆滯的表情,他將冉清穀抱在懷裡,哄著:“好了,沒事了,有我在,你彆怕。”
冉清穀現在能抓住的,隻有商容與。
他一把抱住商容與,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我不怕……”
商容與好笑:“你都嚇成這樣了,還說不怕?”
王妃走了進來,喊道:“容與。”
商容與質問:“母妃,你乾什麼?”
王妃:“母妃還不是為了你,世子妃在嫁入王府之前,便早已經跟她表哥形影不離。”
商容與:“那又如何,我在娶她之前,身邊鶯鶯燕燕也不少。”
王妃:“這怎可比擬?你是男子,她是女子。”
商容與反問:“母妃,你不覺得這對女子很不公平嗎?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便要求三從四德。您也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更何況,我早已經同世子妃圓房了,你再怎麼檢驗,也沒了落紅。”
他知道白毓喜歡表哥冉清穀。
但他肯定白毓不會已經跟表哥發生關係了。
經曆過男女之事的人與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的人是不同的。
他每次親白毓時,白毓臉都
能紅到脖子根。
他同白毓接吻時,白毓堪稱一根木頭,手足無措,害羞無比。
白毓在麵對其他事情都是遊刃有餘,可偏偏在這件事上,純得跟一張白紙似的。
不提圓房還好,一提圓房,王妃便震怒。
“你還想誆騙我?下人說親耳聽到你答應世子妃,在她未準備好之前,你不會強迫她。你當母妃是傻子不成?”
“母妃寧可相信下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子兒媳?那母妃親眼看看吧。”
商容與解開冉清穀的披風。
隻見被披風遮蓋的脖子鎖骨處到處都是斑駁的吻痕。
那痕跡或淺或深,有的已經淡了,有的還烏青紅腫。
“母妃是覺得兒子無能呢,還是覺得兒子是柳下惠呢?”
王妃光看那些痕跡就覺得奢靡放肆,更何況還是經曆過的兩人。
冉清穀立刻下榻跪了下去,委屈不已說:“王妃,毓兒雖跟表哥一同長大,但隻是兄妹之情,絕不會做出閣之事,倘若母親不信,可以差人去北城去問,若毓兒做過半分有損女兒家名節之事,就讓毓兒不得好死。”
商容與也附和:“母妃,你覺得兒子會鬼迷了心竅,容忍自己的人被彆人擁有過嗎?”
他看向冉清穀:“我的人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彆人連頭發絲都彆想碰。”
冉清穀對上商容與的目光。
商容與說得很認真,差點讓他以為是真的?
不知商容與現今為何要幫他?
難不成他也不想圓房,為了逃脫王妃的責問?
也是,當初新婚之夜,商容與可是信誓旦旦說過,隻與自己喜歡的女子圓房。
而現在他不願意圓房,商容與也不願意,他們在一根繩子上,商容與隻能幫他,免得日後王妃逼迫他圓房。
王妃的猶豫不定瞬間被這句話化為齏粉。
她的兒子她了解。
商容與生來便享受最好的。
世子妃家世確實差了點,為了這,商容與還跑去跟皇上退了幾次親,甚至新婚之夜當著全天下人的麵讓皇上難堪。
商容與所擁有的東西,從來都是要最好的。
他所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倘若白毓真的不潔,她的兒子早就鬨翻了天,還等她出手?
簡醉歡麵露愧色扶起冉
清穀:“是母親今日聽到幾句閒言碎語錯怪你了,毓兒,你彆怪母親,將來等你做娘親了,你就明白了。”
冉清穀點點頭,假裝委屈道:“毓兒不怪母親。”
簡醉歡冷冷說:“來人,將那兩個丫頭帶上來。”
兩個丫鬟被侍衛拎了進去。
兩人一見冉清穀,嚇得哆嗦跪下:“王妃饒命。”
簡醉歡怒喝:“兩個賤婢,在府上竟敢妄議世子妃,害得府邸雞犬不寧,直接打死以儆效尤。”
兩個丫鬟連連跪著求饒:“王妃,求求您,饒命啊,我確實在伺候花木時聽到世子說等世子妃準備好……還……”
簡醉歡惱怒:“放肆,還敢狡辯。我在鐘鳴寺裡聽到些閒言碎語也就罷了,回到府邸,還要聽你們兩個小丫頭嚼舌根,若非無意,怎會在我必經之處?”
她在鐘鳴寺滿腦子都是世子妃與她表哥的事情,整個白天渾渾噩噩的,到了晚上回家,聽到兩個丫鬟嚼舌根,也沒有細細的想。
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像安排好的那般。
這兩個丫鬟偏偏在她經過之處談論此事,而且時間剛剛好,剛好讓她聽到。
她不相信這是無意。
冉清穀麵無表情看著。
儘管這丫鬟所言屬實,但一個伺候花木的外府粗使丫鬟,怎麼敢談論主子的事情。
談論也就罷了,還在王妃禮佛聽到閒言碎語後,恰好再次讓王妃聽到。
要說背後無人指使,他不信。
好在這一關,算是有驚無險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世子:唉呀媽呀,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要被一根碧玉搶先了。
世子妃:幸好世子跑得快,不然就要掉馬了。
兩個老嬤嬤:幸好世子跑得快,不然小命就沒了!感謝在2020-08-1422:44:47~2020-08-1523:40: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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