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就你這頭蒜(2 / 2)

他讓方長弓告訴李相,終止太子謀反計劃,誰知這些人竟敢忤逆他的意思,一切計劃照舊,所以冉清穀現今得到的是假消息,太子謀反一切照舊,而這一切冉清穀根本不知,而他重陽節也隨著王妃去了鐘鳴寺。

商玉州已不敢再想!

商容與暴怒將商玉州推開,怒罵:“你他娘的就是個廢物。”

他搶過商玉州手裡的馬鞭,一躍上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馬兒仰天長鳴,唰一聲飛奔出圍欄,濺起塵土無數。

商容雀看到商容與不管不顧衝出圍場外,連忙追上去喊著:“世子,世子……”

商容與根本聽不進去。

人已經消失在林間儘頭。

商玉州以為終止了計劃,給了冉清穀錯誤的信息,而事實上他的屬下們根本沒有終止計劃,還是按照計劃執行。

所以冉清穀本來策劃太子在秋獵謀反,現在因商玉州信息誤導,他怕是以為太子不會謀反。

因而以冉清穀和順的性格,定然陪著母妃在鐘鳴寺。

今日,他以為這是冉清穀策劃的,就放走了太子放置在圍場內的人,與假扮成獵戶實際上來看地形的太子一行人。

以太子睚眥必報的性格,冉清穀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他不是他間接害了冉清穀?

他早上在勘察地形時,看到圍場外似有一條小路可以直通鐘鳴寺。

他一定要趕回去。

冉清穀還在鐘鳴寺,他母妃也在。

商容雀沒有追上商容與,連忙喊來侍衛說:“快,快跟上保護世子,一定要護世子周全。”

幾個侍衛連忙拱手道:“是。”

人影迅速沒入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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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冉清穀陪著王妃在禮佛時,鐘鳴寺被一群身著黑色鎧甲的士兵團團圍住。

他們抓了這次所有來鐘鳴寺禮佛、采茱萸果子、登高望遠的官宦家眷,並且將這些家眷圍困在鐘鳴寺裡。

冉清穀認出來了,這是龍鱗軍。

或者說是龍鱗軍的一部分。

太子反了。

可三皇子明明告訴他太子終止計劃了。

怎麼會突然反了?

他忽然想起商容與在狩獵前臨走時的囑托。

他囑托他照顧好王妃與王府的親眷,當時他不明就裡。

所以世子本來就知道太子要謀反,甚至以為他知道,可三皇子告訴他太子終止計劃,他以為太子真的終止計劃了……

完了,他恐怕會害了王妃與王府的親眷。

商決穿著黑色的鎧甲走進寺內:“諸位達官貴人彆害怕,本宮隻是想留下各位陪陪本宮禮佛,為大溯祈福,彆無他意,隻要各位聽話,本宮是不會為難諸位的。”

太子在東宮修養生息幾日,人又肥圓了。

那寬大鎧甲幾乎是勒在身上,如同包餃子塞了太多肉餡兒,那肉餡擠破餃子皮奮不顧身的湧出來似的。

他話音剛落,他的屬下就將兩個穿著華麗宮裝的女子推了進來。

那正是劉賢妃與劉側妃。

這兩人在圍獵場上露了一下臉,沒想到竟然被商決活捉了。

蘇喜連忙走上前,扶著劉側妃:“母親。”

劉側妃臉色沉寂難看,看來沒少被這位東宮太子羞辱。

太子滿臉得意,那臉上橫肉都泛著油光:“賢妃娘娘,恐怕要勞煩你們多禮禮佛了。”

劉賢妃氣得“哼”一聲朝著佛殿內走去。

劉側妃也跟了上去。

太子眉目一眺,看到眾女眷裡的王妃。

他勾唇冷笑走了過來。

或許那不叫勾唇,他太過肥胖,本來長得很喜慶,但時常陰沉著臉,導致他的麵容極其扭曲,就算此刻有些許得意,明明是在笑,無官都擠在一起,卻依然讓人不寒而栗,不知他是什麼表情狀態。

“成王妃,你竟然來拜佛?”他語氣揶揄挑釁,“本宮還以為像你這種毒蛇婦是不會拜佛的,畢竟會被天打雷劈。”

簡醉歡臉色沉鬱,她知道太子要因為藏嬌嬌的事情為難她,但她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

她微笑:“這雷就算要劈……也劈不到……”

冉清穀突然高聲搶過話,微笑著:“太子殿下,當著這滿天神佛,為了一個被人人踐踏的妓|女造反,置天下百姓於不顧,您這樣做,就不怕寒了皇上的心嗎?您對得起大溯皇室的列祖列宗嗎?”

“彆跟本宮提列祖列宗。”太子抽出利劍,指著冉清穀,厲聲喊道。

他每次做不好功課,辦不好事情都被他父皇責問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為什麼他一定要對得起列祖列宗?為什麼都要逼著他做……

王妃嚇得連忙拉住冉清穀,喊:“毓兒。”

她知道白毓怕她受到傷害,故意將太子的矛頭轉向自己。

此刻太子是個瘋子,倘若他想要要挾成王與容與,他不會對她們兩個怎麼樣。

她怕白毓掌握不了分寸激怒這個瘋子。

“不是本宮寒了他的心,是父皇寒了本宮的心。”太子怒瞪冉清穀。

他隻不過是要一個真心陪伴他、關愛他,不會跟其他人一樣逼迫他做一個彆人眼中的太子的人而已……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人,她告訴他,你是太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結果她卻被他的親生父親打死了。

她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都是因為白毓這個賤人。

他咬牙切齒,雙目通紅瞪著冉清穀,咬碎後槽牙道:“好,你既然說她是萬人踐踏的□□,本宮也要你嘗嘗什麼什麼叫做萬人踐踏。”

他吩咐著侍衛:“將這個賤人帶過來。”

兩個侍衛不由分說押著冉清穀往偏殿走去。

冉清穀掙紮了下:“你們乾什麼,放開我……”

他現在就是要拖時間,時間越長對他越有力。

走到擺滿諸天神佛佛像的偏殿時,太子狠狠推了冉清穀一把。

冉清穀砰的一聲將門摔開,摔在了地上,膝蓋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太子走進殿內,冷眼看著他:“將那些人帶進來。”

有十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乞丐被帶入殿內,有腿瘸眼瞎的,有老得走不動路的,有劇烈咳嗽滿臉死灰的……

基本老弱病殘全找齊了。

將人帶入殿內後,太子得意吩咐著:“都出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進來。”

兩個侍衛走了出去,關上了佛殿的門。

太子陰冷笑著:“這個人是成王府世子妃,很尊貴的女人,現在賞給你們了,去吧,好好伺候她,讓她看看什麼叫踐踏。”

他居高臨下看著冉清穀:“你不是說嬌嬌是妓|女嗎?萬人踐踏嗎?這些人是我為你量身定製的,本宮要你被全天下最肮臟的人踐踏。好好享受吧,看看他們跟成王世子,誰更能讓你快活呀。”

冉清穀冷眼看著商執。

這人果然是拎不清形式,他這樣做完全是自斷後路。

看來商執確實恨他,不然也不會費勁心機找了這麼一群人來。

商執對那些乞丐說:“去吧,今日誰表現好,本宮就賞誰一品大官,封為右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那些乞丐一聽,麵露躍躍欲試,天下竟然有這麼好的事情砸在自己的頭上,玩弄美人還可以當大官,這件事就是求都求不來的。

幾個乞丐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的解著自己的褲腰帶,一哄而上想把地上的美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冉清穀迅速向後退去,他腿磕傷了,本來就不能跑,現今更是行走困難。

幾個乞丐追了上來,淫|蕩笑:“你能跑哪兒去,太子賞給我們了,伺候好了我們,說不定我們還能好好待你……”

突然,有兩個乞丐捂著喉嚨,窒息發不出任何聲音,臉色都憋紅了,渾身皮膚泛黑,噴出來一口血來。

砰砰砰——

他們身上的血管爆裂開來,猩紅的血濺了漫天神佛一身,在金鑄的佛像前炸開一朵豔紅的花。

其他乞丐見狀,紛紛愣住了,那人死得太慘了。

冉清穀站了起來,伸手抹去臉上的一滴血,豔麗如同修羅般:“都彆動,誰動誰死。”

太子正要張口叫人,冉清穀轉動扳指,又射出一枚毒針,太子麵前的那個正在咳嗽的乞丐,瞬間臉變成絳紫色,渾身的血管爆裂開,那血炸了太子一身,太子當即愣住了,看向冉清穀。

冉清穀微笑著撫摸自己手裡那枚扳指:“我都說不要動了,咳嗽也不行,喘息也不許大聲。”

這枚戒指是商容與送給他的。

裡麵藏了十枚毒針。

上次為了撿扳指,對付司徒楓用掉了七枚,現在又用掉了最後三枚,他如今一枚不剩了。

現在全場沒有一個人敢動。

冉清穀挑眉,溫和說道:“太子,你不覺得你謀反太過順利了嗎?”

商決難以置信看著他。

冉清穀挑眉:“你似乎有話問?”

商決沒做聲,不敢動。

冉清穀微笑:“沒事,我允許你說一句,但我敢向你保證,你的救軍還未進來,你就會死,要說什麼話,自己先掂量著來。”

商決能開口說得第一句話就是:“你什麼意思?”

冉清穀輕蔑笑了:“蠢呐,就你這頭蒜,我連拍都懶得拍,你非要送上門。”

作者有話要說:啊,又到淩晨一兩點了,困死了,錯字睡醒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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