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吃醋(2 / 2)

從花廳出來,顧晉元便說送幼菫。幼菫的院子是最遠的最偏的。幼菫看他那陰沉模樣,也不敢推辭。

文清站在花廳門口,冷冷地看著顧晉元幼菫雙雙離去的背影,待文秀過來拉她方黯然離去。

幼菫好奇鹿鳴宴,便問道,“鹿鳴宴熱鬨嗎?大家都做些什麼?”

顧晉元淡聲道,“飲酒,攀談,作詩。”

幼菫還想著他長篇大論一番呢,這一整天下來就六個字概括了?幼菫嗔怪道,“表哥也不多說幾個字,我還想聽聽熱鬨呢。”

“沒什麼熱鬨。”顧晉元道。

幼菫想起程瓚醉醺醺的模樣,便問,“晉元表哥沒太喝酒嗎?我看大表哥都醉了,你一點事都沒有。”

顧晉元看著幼菫,眸子在月光下很是清冽,“你隻關心他有沒有喝醒酒湯,怎就不問問我喝醒酒湯沒有?”

幼菫解釋道,“我是看表哥你麵色如常,想著你應是沒太喝。”幼菫心中默念,不跟喝了酒的人計較,不跟喝了酒的人計較。

顧晉元道,“我也是喝了許多的。我也需要醒酒湯的。”他平時是不喜喝酒的,不喜那些醉酒的人的醜態百出借機放縱自己,他偶爾喝過一次發現自己酒量頗大,酒後一點醉意都沒有,清醒得很,或跟自己一向理智克製有關。今日喝的雖多,他也是毫無醉意的,隻是見幼菫對程瓚那般關切便有些不喜。

幼菫忙哄著,“那我讓青枝一會熬了給你送過去。”看看,開始撒酒瘋了吧。

顧晉元淡淡道,“不必了。以後離醉酒的男人遠點,你要懂得保護自己。”程瓚的那聲“堇兒”像一根刺紮在顧晉元心裡,堇兒,他都未叫過一聲堇兒。

“好,知道了。”幼菫暗道醉酒的男人實在是不可理喻,他也不想想,程瓚跟她是三代以內的血緣關係啊,是正兒八經的親人啊,要避嫌也是跟他顧晉元才對。

顧晉元看著幼菫月光下嬌美的容顏,又道,“家裡這幾日人來人往的太亂,沒事就呆在落玉軒吧,姑母那邊我去跟她講。”

幼菫雖也不喜這些接待工作,可是被強行限製人身自由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便有些不願意接話,晉元表哥管得也太寬了些。

顧晉元見幼菫隻悶著頭走路,也不吭聲,很不情願的樣子,知她是個活潑性子,不喜被拘束。前些日子若不是自己拘著,怕是要日日出去逛,現在讓她拘在院子裡,可不是要了她命一般。王氏當初鎖著她,她能把韓老太爺請過來給她解圍,還將了王氏一軍。便低聲哄著道,“待我過幾日閒了,陪你出府逛逛可好?”

幼菫頓時來了精神,她已經半個月沒出門了,自出了劉世明那事之後,沒有家中男子陪同顧氏是堅決不放她出來的,眸子亮晶晶地抬頭問,“說話算數?”

顧晉元寵溺笑道,“自然算數。隻是這幾日乖乖待在落玉軒,可好?”

幼菫爽快地應下了,又問起他鹿鳴宴的情形。

顧晉元就挑些有趣的細細講給她聽,見她聽的津津有味,便多講了些,一直到落玉軒門口幼菫還在問這問那,一副意猶未儘的樣子。

晚上天冷,幼菫穿著棉襖,又包著鬥篷,還一副瑟瑟縮縮模樣,顧晉元心疼她怎這般畏寒,便催她進去,“以後再講給你聽,趕緊進屋暖和一下。”

幼菫也覺得這天是越來越冷了,便跟顧晉元道彆,回了院子。

顧晉元心中舒暢了不少,回了瀚文軒,便取出長劍,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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