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蔑地上下打量著幼菫,很是倨傲無禮,“你是榮國公新娶的繼室?”
蕭東正站在幼菫身後,他低聲說道,“夫人,是九公主殿下。”
九公主元容,幼菫記得蕭甫山提過,守寡中,當初皇上想把她賜婚給蕭甫山。
她對自己的敵意也是因此而來吧,覺得自己搶了她姻緣?
幼菫歎息,出來吃個飯都能碰上情敵,關鍵是地位還比自己高。不好辦啊!
她認命地給她福身請安,“回公主殿下,正是妾身。”
元容居高臨下看著她,也不讓她起身,冷哼,“寡淡無味,榮國公眼光也不過如此。”她嘴角一翹,“你這規矩學的不好,第一次見本公主,你該跪下磕頭才是。哄本宮高興了,就賞你一桌黑金卡獨有的席麵。”
幼菫臉色一僵,眾目睽睽之下,她這擺明了是要給自己難堪!
雖說規矩是如此,可這是在外麵,她的身份也不低,通常是不必行大禮的。
她大腦快速運轉,在想著怎麼合理地拒絕。
卻聽見一聲女子威嚴的嗬斥聲,“元容不得胡鬨!”
幼菫低著頭眼角往旁邊瞟,隻見女子青色裙擺,她身後個錦袍男子。
元容氣焰消了下去,嘟嘴道,“姑母……”
那女子走到幼菫跟前,跟幼菫寬和說道,“你起身吧,不必理她。”
幼菫求之不得,連忙起身,抬頭見是一個雍容高貴的中年女子,衣著素淡卻掩不了周身的矜貴氣度。
她身後站著的正是寧郡王。
幼菫又福身道,“多謝長公主。”又衝寧郡王福身,“寧郡王。”
寧郡王收起扇子邪魅一笑,拱手道,“大嫂折煞我也。該我給您請安才是。”
元容對寧郡王不悅說道,“你何時多了個嫂嫂,你不給本宮請安,倒先跟她客氣。”
寧郡王收起笑,語氣鄙薄,“公主到處擺架子,還擺到我跟前了?你若覺得我慢待了你,儘管去皇上跟前告狀去。”
元容被堵得說不出話,她雖貴為公主,卻不得父皇喜愛。尤其是她這幾年坊間傳聞不好,父皇更是惱怒於她。反倒是寧郡王,在父皇麵前得臉的很。她若是去告狀,豈不是去討罵?
寧郡王從腰間荷包中掏出一張黑金卡在她麵前搖了搖,“知道我這卡是哪裡來的不,就是大嫂給的!看看編號是多少?零零壹號!要點席麵也比你有優先權,還用得著你賞了?嘁!”
幼菫見到寧郡王的樣子向來是玩世不恭笑語晏晏,倒第一次見他這麼毒舌。原來蕭甫山把卡給了他,難怪他臉上長了那麼多痘痘。
元容臉色漲紅,她的卡編號是零零五,還是母後出麵給買到手的。她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英武冷峻的男子,他能耐可真大啊,零零壹號居然是被他買到了。是了,他向來是無所不能,所向披靡的,這天下的男子又有誰能比的過他。
當年他大敗吐蕃,父皇攜百官出城十裡相迎,他一身玄色戎裝打馬而來,雄姿英發,俊美無匹,她的心便淪陷了。去年駙馬亡故,她便一直求著母後,終於母後同意了,卻被她何幼菫搶了先!
她恨恨地瞪了寧郡王一眼,一把將幼菫推到一邊,幼菫打了個趔趄往後摔去,幸虧蕭東眼疾手快伸手扶住。
她跟長公主撒嬌道,“姑母,表弟欺負我……”
長公主嚴厲看了她一眼,轉頭對幼菫露出和藹微笑,“你倒機靈,猜出了本宮身份。本宮常聽一些你的傳聞,有趣的很。一會不若跟我們一起用膳?”
幼菫微笑謝過長公主的好意,“妾身已經約了彆人,怕要辜負長公主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