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攬著幼菫坐到羅漢床上,把她抱到懷裡,“現在你可以好好抱為夫了。”
蕭甫山喜歡抱著她。
她也很喜歡在他懷裡的感覺。
幼菫伏在他胸前,摟著他窄緊的腰身,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無比踏實。
不過是離開不到兩日的時間,但卻仿佛是隔了很久很久。
“國公爺,妾身知道您不想提裴弘元,但是妾身還是想說幾句。”
她抬頭看著蕭甫山,他下巴緊繃,有些冷峻,似不是很愉悅。
“嗯,你說吧。”
“他為人偏執,定然不會就此罷休。您一定要仔細提防他,他心思詭秘,又有王府做後盾,說不定……會有不臣之心。”
蕭甫山問道,“何出此言?”
“妾身也隻是猜測。他曾說過,若是妾身要這江山,他也給取來。若不是有些底氣,他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蕭甫山皺著眉,這句情話說的很霸氣,也不知他這兩日給幼菫說了多少情話。
幼菫分析的有幾分道理,裴弘元不是狂妄自大之輩,他不會平白許諾做不到之事。
忠勇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對那至尊之位有想法也是情理之中。幾十年來,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鋪墊準備。如今又有了裴弘元這個出色的兒子,就更有爭一爭的動力和底氣了。
蕭甫山想到了連成,連成寧肯兒女為奴為娼也要守護的秘密,和這不臣之心說不定有什麼關係。
以前的猜測,如今多了幾分肯定。
“好,我會仔細提防他。”
蕭甫山揉著幼菫頭發,笑了笑,眸子裡卻是寒冷如冰。
幼菫又說了一些這兩日發生的事情,蕭甫山默默聽著,薄唇緊抿。
裴弘元之所以失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對幼菫的寵愛和縱容。這次慶幸隻有兩日,若是時間久了,幼菫又心軟,說不定真的會對他動心。
幼菫被擄走了他可以搶回來,若是她的心被搶走了……他的眼眸緊縮,這種事情是絕不允許發生的。
他叮囑說道,“堇兒,你以後若要出門,就跟我說,我陪你一起。”他頓了頓,“這兩日找不到你,我實在是……”
他把幼菫緊緊摟在懷裡,聲音沙啞,“你明白嗎?”
幼菫撫著他下巴上長長的胡渣,還有他熬得通紅的眸子,他原本是那麼堅毅穩如磐石的人,此時卻流露出後怕和惶然,她怎能明白?
這兩日她又何嘗不是想著念著他,度日如年呢。
她緊緊回抱著他,帶著濃濃的鼻音,“妾身知道了。”
二人相擁,脈脈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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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紹和程縉都是上早朝了,還要去衙上,散值就要傍晚了。他們沒有再等,去跟顧氏告辭。
聽青枝說這兩日落玉軒的一日三餐豐盛的很,都是顧氏安排的。幼菫鄭重感謝了她。
顧氏並不知道幼菫被擄之事,隻以為她昨日心情不好,誰都不想見。
她隻簡單安慰了幾句就作罷。
蕭甫山亦步亦趨地跟在幼菫身邊,顧氏看著他心裡害怕,多了的話她也說不出來。
在外院還遇到了程瓚,或許他是特意等在那裡的。
他神色沉鬱,王氏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母親不堪,又被休棄,作為人子,他不能斥責,又不能求情,很是煎熬。
他聽說幼菫心情不好,誰也不想見,他很想安慰幾句。
可他又有什麼立場?
心中千言萬語,最終隻是說了句,“表妹慢走。”
蕭甫山對程瓚很是不喜,幼菫被擄,跟他有很大乾係。這人雖然品性還不錯,可是他占了幼菫的心思,就是不行。
所以程瓚對他的請安,他隻是用鼻子回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