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端起茶喝了一口,說道,“還好。想著你燙傷了,過來看看你。”
蕭甫山掃了一眼隨從手中的畫匣,“哦?王爺有心了,讓你破費。”
他跟蕭東說道,“把王爺帶的禮給收了。”
蕭東應了聲“是”,就壞笑著往候在門口的隨從那邊走,剛挨了二十軍棍,結結實實一點不摻水分,走起路來有些瘸。
若不是夫人跟國公爺求情,五十軍棍是少不了的,怕是得兩三個月下不了床。
夫人好人呐!
最幸福就是蕭十二,夫人不但讓丫鬟每日做好吃的送去,還給了他一壇烈酒,讓他傷好了再喝。不過那家夥現在已經偷偷在喝了,他威逼利誘也沒得一口。
木槿園的侍衛,十個人才分得一壇,那滋味,此生難忘!
他真後悔啊,若是當日他沒去救火,現在躺那裡喝酒的就是自己了!
蕭東高高大大的身軀往隨從身前一站,伸手就要拿匣子。
隨從遲疑地看向端王,尷尬了啊!給還是不給?
端王清了清嗓子,“那個……來的匆忙沒有備禮品,回頭讓管事給你送來。”
蕭甫山微微挑眉,慢悠悠道,“王爺那把玄鐵劍,甚好。”
端王眼神複雜地看向蕭甫山,怎還明搶起來了,你什麼時候這麼不顧顏麵了?
蕭甫山不動如山,連個表情都沒給端王。
寧郡王揶揄道,“王爺你那玄鐵劍還是沒省下,榮國公這是秋後算賬了。”
端王咬咬牙,給就給,榮國公分明是看明白了,他今日有求而來,借機敲詐。
果真狡詐。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且守著國公夫人,他總不能小氣了,太沒麵子。當初她給字畫的時候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下午讓管事送來。”
看端王肉疼的樣子,幼菫心裡舒坦了好多,看樣子玄鐵劍挺值錢呐。
她跟永青低聲說道,“父親賺錢了,有錢給你買糖炒栗子了。”
永青突然覺得父親很厲害,能賺錢買糖炒栗子,也不算是太壞,脆生生說道,“好!有錢買糖炒栗子了!”
屋內誰的耳力都不弱,大家的表情都古怪起來,你們一副窮的揭不開鍋的樣子,讓彆人怎麼活?
就說那一品香,一個月得進多少銀子?
蕭甫山微笑地喝著茶,他家媳婦和兒子氣死人不償命啊!
又叮囑了一句,“劍鞘上的寶石,可不能摳掉了。”
端王咬著牙一字一字說道,“榮國公放心,本王沒有那麼小心眼。”
他特意在“小心眼”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寧郡王桃花眼一彎,哈哈笑了起來。
蕭甫山俊臉上的微笑僵硬,看向幼菫,媳婦誒,你給為夫造了個什麼名聲……
幼菫避開他控訴的目光,一臉無辜的樣子,扭頭看向旁邊矮幾上的山茶花,玉杯擎處露華濃。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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