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個彆人想都不敢想的寶貝,她就這般隨意給永青戴著了,還不吭一聲。
若是彆人,怕是要把這佛珠來曆好好解說一番,也好讓彆人重視,讚一聲她待永青的好。
她仿佛從不在意這些。她做了那麼多的事,都是悄不聲息,不欲為人知。
想起母親方才嫌棄地讓乳母收走佛珠,他不覺歎氣,母親可知她嫌棄的正是她夢寐以求之物。
“堇兒,你怎沒說過它的來曆?”
幼菫不以為意,“這有什麼好說的,它有沒有用處,我也不知道。戴上也隻是求個心安。”
蕭甫山暫時收起諸多疑問,眉頭並未鬆開一些,“雖說淨空允諾了你,不過此事關係重大,他不見得會應下。”
皇上每年都去崇明寺,實則是對淨空忌憚的很,畢竟他是有正統的皇家血脈。寺廟的勢力也是不可小覷。
淨空若是給永青醫治,破了自己立下的規矩,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平了。
幼菫不舍棄,“不試一下又怎麼知道。您給妾身派一隊侍衛,妾身親自去求他。”
蕭甫山從幼菫手中拿過佛珠,“還是我去吧。”
蕭甫山走後不久,老夫人又來看永青。
她坐到床邊,拉著永青的手不放,臉色悲淒。她身上有檀香的味道,應是去小佛堂了。
幼菫坐在一旁的錦凳上,默默不語。她是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不會奉承,也不會強顏歡笑。
她可以理解老夫人,不怪她,但不代表她可以心無芥蒂。
你給我一個微笑,我會還你一個微笑,甚至再加一個擁抱。
你給我一巴掌,我怎麼還笑得出來呢?
趙氏和柳氏也在一旁坐著,這種時候,老夫人最是敏感,她們無論如何也是要表現一下關切的。
老夫人方才回去思來想去,覺得幼菫還是不要靠永青太近的好,萬一真是她克的,她在身邊,永青還醒的過來嗎?
她臉上已恢複了和氣,對幼菫說道,“這裡我守著就行了,你一夜沒睡,去歇著吧。”
方才還嫌她睡覺不管孩子呢。
幼菫也是睡意上來了,不再推辭,也不想去顧忌她到底想的是什麼。就像蕭甫山說的,隻要他知道她好就夠了。
幼菫給老夫人福了福身,看了一眼床上安靜的永青,出了廂房。
回房就睡了過去,或許等她一覺醒來,蕭甫山已經帶著淨空法師過來了。
仿佛是剛睡著一般,青枝就叫她起床了。說是國公爺回來了。
青枝幫幼菫穿著衣裳,一邊輕聲道,“國公爺臉色很不好,回來就直接去了廂房。接著又出來一趟吩咐叫您起床。”
幼菫問,“可有帶人回來?”
青枝搖頭,“帶了很多侍衛進來,沒有彆人。”
幼菫心下覺得不好,她匆匆收拾了一下,披上鬥篷,去了廂房。
天空烏雲沉沉蓋頂,低低壓在木槿園上空,壓得人喘不過氣,狂風和著冷雨,殘花零落空階。
下人都不見,有侍衛在廊下候著,屏氣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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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五一勞動節快樂!
既然是勞動節,更要加油碼字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