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孩子(三更)(1 / 2)

“即便有皇位更迭,最好的狀況是端王繼位,帝心難測,您又怎敢保證,到時端王還會待您坦蕩如初。就似皇上對父親,當時二人也是曾經坦誠相待過,後來還不是狡兔得而獵犬烹,高鳥儘而強弩藏。

不管是您把玉璽獻給哪個皇帝,怕隻會徒增他們的忌憚之心。您得了這個玉璽,便是您的罪過,要麼是說明您勢力強大,比皇家更甚;要麼說明您天命所歸,比他們名正言順。”

蕭甫山目光灼灼,他沒有想到,幼菫一個小小女孩兒,有如此精辟見解,字字如刀,刀刀見血。

他扶著幼菫的臉頰,“那依堇兒之言,這玉璽該如何處置為好?”

幼菫眨了眨大眼睛,又恢複了懵懂,“我也不知道……”

蕭甫山的手滯了滯,所以說,小丫頭的智商是間歇性的嗎?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先放著。等你想到了再說。”

幼菫瞥了眼那個竹木匣子,覺得礙眼的很,這就是個定時炸彈啊。哪怕是先放著,萬一哪天不小心炸了呢。私藏玉璽可是謀逆大罪。

她不放心地叮囑,“那您可得藏嚴實了啊,找個老鼠都找不到的地方藏。。”

蕭甫山寵溺笑笑,“放心。沒人找的到。”

幼菫真的放下心來,臉上輕鬆了許多。

又問起他,“方才妾身所言,您覺得有理?”

蕭甫山點頭,“字字珠璣,精辟獨到。”

幼菫心裡突然堵的慌,悶悶說道,“也就是說,您對端王將來,也是不放心的很咯。您和父親戎馬一生,為大燕披肝瀝膽,得此對待,您是否會心中不甘,心灰意冷?”

他目光堅毅,聲音低沉,“枯榮有數,得失難量。你不要擔心我,我無事。”

早膳已經涼了,青枝又讓知客僧送來一桌熱的。

卻說永青被送到了蕭老夫人的院子,蔫蔫地吃著齋菜,不時歎口氣。

蕭老夫人被他逗樂了,笑著問他,“你小小年紀,歎什麼氣?”

永青放下調羹,又歎了口氣,“祖母,父親太小氣,整天跟我搶母親。母親不過送我塊石頭,他都生氣,把我給扔了出來。”

老夫人失笑,“你父親哪裡是那麼小氣的人,你母親給你那麼多好東西,我也沒見他生氣過。”

永青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又歎了口氣,一言難儘,他的語言能力有限,是講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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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隊伍清爽了許多。

姚月柔昨日已經被提前送回府了,孫靈筠和孫靈籮坐了同一輛馬車。

蕭甫山腿上有傷,和幼菫坐了一輛馬車,永青不情不願地去跟老夫人一輛馬車。

馬車明明很寬敞,坐三個人都不覺擁擠,可蕭甫山甫一坐進來,整個車廂似乎一下子滿了。

他的存在感太強大。

大青山腳下有一條河,名叫青山河,昨日他們落崖時那條河流淌出來,到了前山,再繞著小青山順勢而下。

幼菫當年就是在這條河還的魂。河水冰冷刺骨,胸腔窒息,那種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幼菫掀開簾子,看著波光粼粼,思緒萬千。

蕭甫山靜靜看著她,眸底晦澀不明,她當年跳下這條河,是對這世間毫不留戀了吧。

一直到過了河,幼菫才放下錦簾。

蕭甫山沉沉開口,“堇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幼菫愣愣抬頭,他知道淨空能治好她嗎?

蕭甫山似是猜到了她的疑惑,幫她把碎發彆到耳後,“我知道,你用不了多久宮寒就能治愈。”

幼菫頓時少了一樣樂趣,很是遺憾,“淨嚴的嘴巴實在是不嚴實,出賣了國公爺,又出賣了妾身。”

蕭甫山也沒跟她解釋,任她誤會著。

他低聲問道,“要一個有你我血脈的孩子,可好?”

幼菫猶豫了,十五歲要孩子也太早了,她不管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沒做好生孩子的準備。

幼菫認真跟他解釋,“妾身身子骨還還長開呢,最好是再過五年,滿了二十歲為好。”

蕭甫山臉色看起來有些黯淡,“五年……”

幼菫點點頭,看他那麼迫切想要孩子的樣子,心裡很是高興。

回府的第一件事,幼菫給蕭甫山親手熬了當歸黃芪烏雞湯,提著食盒送去了外書房。外書房門外有蕭東守著,遠處還站著幾個侍衛。

蕭東見幼菫過來,沒有放她進去,還是進去通傳了一聲。

國公爺方才說了誰也不見,他不敢確定這個裡麵包含不包含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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