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問他們四個的意見,皇陵繼續擴建,還是停了?
端王一派謙和,“幾位大人先說說看。”
蕭甫山沉聲說道,“回皇上,韓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應是看的更通透些。”
韓修遠眸內劃過一絲意外,他以為蕭甫山會直接反對。修建皇陵所耗甚巨,國庫空虛,撥給兵部的軍費就相應少了。所以擴建皇陵意見最大的就是那些武將,沒有軍費,他們怎麼打仗,怎麼穩定軍心?
不過這個對蕭甫山影響倒也不是非常大,他隻有西郊大營靠吏部撥軍餉。
他這麼把問題推給自己,當真狡猾的很,跟他夫人……師叔一般。
蕭二爺拱手道,“榮國公言之有理。”
打虎親兄弟啊!
韓修遠低垂著眸子,拱手回話,“啟稟皇上,此事事關國運,怕還是要聽欽天監的。看欽天監有無化解之法。”
你推給我,我推給彆人。
蕭甫山眉心微動,韓修遠一向不推諉敷衍,今日怎還油滑起來了。不但責任推了出去,而且一句化解之法讓他可進可退。若是欽天監能化解,他有提點之功,若不能化解,那是欽天監無能。
端王自然是附和了韓修遠的說法,還是得找欽天監。
難得的眾口一詞,皇上陰沉著臉讓他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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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上午去了外院一趟,看了為她劃出來的學堂。學堂在族學旁邊,是個兩進五間的小院,第二進作了她的休息室,前麵一進作講堂,五間是打開的,很空闊。
外院的管事做事效率就是高,居然這麼快就收拾出來了,窗明幾淨,就連院子也是乾淨整潔。
劉管事雖然心裡滿是疑惑,可打從心底裡不敢輕視他們這位國公夫人了。小小年紀,居然成了韓院長的師妹,她能替鬆山書院教算學先生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幼菫提出要讓他去定做兩塊碩大的琉璃,他連猶豫都沒猶豫,一口應下。琉璃再貴重算的了什麼,關鍵是得夫人滿意!
今早國公爺臨上早朝前,召集了外院的所有管事,吩咐了收拾學堂,“以後夫人要常在外院行走,若是她哪裡有了不自在,你們是知道我手段的。”
國公爺很少特意叮囑什麼,這麼嚴厲警告,更是從沒有過。幾個管事戰戰兢兢,一個早上做事格外麻利仔細,絲毫不敢馬虎。學堂愣是不到兩個時辰就收拾出來了。
幼菫逛了一圈,說了一些桌椅擺設的要求,就從學堂出來。
迎麵蕭甫山和蕭二爺走了過來,二人都穿著朝服,一個冷峻霸氣,一個溫潤儒雅,走在一起卻是相得益彰,格外養眼。
蕭二爺躬身行禮,“大嫂安好。”
幼菫福了福身,“二叔莫要客氣,不必行此大禮。”
蕭二爺溫和說道,“大嫂封了一品誥命,又成了白山居士的弟子,在此恭賀大嫂了。這兩個身份,哪一個也當得此禮的。”
幼菫笑道,“在府裡不必論這些了,這樣多辛苦。”
蕭甫山不著痕跡地往前一步擋在幼菫身前,攬著她往垂花門走,淡淡說道,“回正院說話。”
他在人前是很少這般攬著她走路的,身後便是蕭二爺,幼菫還想有些彆扭。畢竟這番舉動太過親昵了些。
蕭二爺淡淡一笑,跟在二人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