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是來替恭王報仇的吧?!如此害他!
太子捏著拳頭,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溫和道,“程愛卿先回府吧,令嬡受的委屈,孤定會給她個說法。”
程縉應了聲是,也沒心思再與太子客氣,匆匆出了禦書房。
一直跪著的周祭酒此時更是有了底氣,跪在地上請罪,“臣未能教導好周嬪,惹得太子殿下心煩。臣請辭官,靜思己過!”
太子歎了口氣,這個最不好對付!自己方才怎就豬油蒙了心,不仔細問問周嬪再罰她!
“周愛卿先平身,是孤一時不察,冤枉了周嬪……”太子看了眼周祭酒無動於衷的樣子,繼續說道,“周嬪德蘊溫柔,性嫻禮教,著冊封為賢妃。”
周祭酒臉色好看了些,俯首道,“謝太子殿下!”
卻是沒有起身。
太子知道這老狐狸,在等著自己給台階下呢。
他懇切說道,“國子監祭酒之位至關重要,需博學廣識德高望重之人方有資格居之,周愛卿請辭,放眼大燕,又如何能尋來接替之人?周愛卿總該培養出接替之人,再言隱退!”
周祭酒覺得也差不多了,適可而止,便顫巍巍起了身,“承蒙殿下愛重,臣自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太子又耐著性子與他論了一會君臣之誼,放讓張平扶著他出去。
周祭酒一出了禦書房,腿也不顫了,背也不駝了,整理了衣冠,精神抖擻地走了!
哎呀,明日得親自去拜訪一下榮國公夫人!得備份厚禮才行!
寧郡王已然拿著饅頭,就著豆腐乳吃了起來,整個禦書房彌漫著一股臭中帶香的怪異味道。
太子終於解決了一個麻煩,皺著眉頭看著他。
寧郡王遞了一個饅頭給他,“你嘗嘗看,聞著臭,吃著可香了!”
皇宮中人從不吃帶異味的食物,時刻保持口氣清新,太子擺了擺手,“留著你自己吃吧。”
寧郡王搖頭歎息,“你不覺得,你自當了太子,變得無趣的很?你說費了那麼大勁卻是圖什麼?”
太子怔了怔,是啊,圖什麼?他除了更忙更累了,彆人對他更恭敬了,他得到什麼了?
日子沒有變得更舒心,每日還要警醒著自己不可行差踏錯,與人把柄。
他淡淡說道,“唯一能圖的就是,生死能自己做主了。”
恭王若是登基,他又有什麼活路呢?
寧郡王覺得他這個話題變得太嚴肅了,不適合自己脆弱的小心靈,便悶頭吃起了饅頭豆腐乳,京城第一美男子形象蕩然無存。
吃完一碟饅頭之後,他打了個飽嗝,突然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你說,若是他們真和離了,榮國公會不會瘋?”
太子對他長到沒邊的反射弧很無語,卻也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得罪了何氏的人可都沒有好下場的。
劉良娣的身份比周嬪敏感的多,她是母後侄女,很大程度上代表著母後態度,甚至是他的態度。
她說蕭甫山總有一日會被滿門抄斬,能下令抄斬的人是誰,不就是他,未來皇上嗎?
萬一蕭甫山將此話放在心裡,覺得是母後和他對蕭家起了殺心……
太子不敢往深處想了。
*-*
沉莫莫旁白:太子殿下,你可長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