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青扭過頭看他,“不是親生的嗎?”
沈昊年歎了口氣,“我沒有孩子。”
永青驚訝道,“你這麼老了還沒孩子?那你挺可憐的。”
沈昊年臉色僵了僵,“我看起來很老嗎?”
永青說道,“反正比我母親老。你幾歲了?”
沈昊年覺得自己跟個小孩這麼聊天很好笑,不過還是耐心回答,“三十二歲。”
永青驚歎,“是挺老了!”
沈昊年突然不太想說話了,榮國公怎麼教出這麼這麼毒舌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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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公府。
幼菫帶著侍衛把府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永青的影子。
幼菫不自覺地總把事情往壞處想,她在府裡再也待不住,披上鬥篷就往外走。
剛到府門口,便見一個白衣男子抱著永青進來了,劉管事跟在旁邊老淚縱橫。
永青為了表現自己的淒慘,進府之前已經脫掉了沈昊年的鬥篷,凍得牙齒直打顫。
“母親!”他掙紮著下地,衝著幼菫直直跑了過來。
“母親!”永青保住了幼菫的腿。
幼菫忙把鬥篷脫下來包起來他,看著他小臉發青,手上臉上臟兮兮的,一顆心落了地,怒火卻竄了上來。
她猛地把永青扯開,手朝著屁股便打了下去,又快又重,“你去哪裡了?你好大的膽子!一聲不吭就跑了!”
永青眼裡含著淚,卻不肯哭出來,哭出來母親就不打他了!
他火上澆油道,“我被人綁起來了,差點被賣了!”
幼菫心裡一驚,挽起他的袖子一看,果真是有青紫的勒痕。她又是心疼,又是後怕,他若是出了事,她該怎麼辦?她又該跟老夫人跟蕭甫山如何交代?這個家怕是要塌了!
她下手更是狠了。
“你個熊孩子,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害怕!說了那麼多你都不聽,你就沒想過,你若是出了事,讓祖母,讓母親怎麼活下去!”
四個月來獨自麵對一切的辛苦,委屈,憂心,各種情緒一時湧上心頭,瞬間爆發。
幼菫邊打邊罵,無力地蹲在地上,眼淚嘩嘩掉了下來。
侍衛們站在一旁,無人敢上前相勸,六少爺是該好好揍一頓,否則以後惹大禍!
永青趴在幼菫膝頭,屁股火辣辣的疼,看母親那麼傷心,他又後悔起來。不應該嚇唬母親的!他還從來沒見母親這麼生氣,這麼傷心過!
永青跟著哇哇大哭起來,“母親,青兒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出去了!”
永青用力拉著幼菫,想把她拉起來,“母親,你彆哭了!是青兒不好!”
饒是他如何用力,母親還是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永青跪在地上,扇著自己耳光,用儘了力氣,“母親,你彆哭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幼菫眼淚更是止不住,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拉扯著把她拽起來,“你給我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卻因為這種事跪我,你還打自己!你打在你身上,我心裡比你還疼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