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甫山道,“他是忠勇王世子裴弘元,差點毒死本公的人便是他。”
賽德漫不經心道,“原來是忠勇王世子,也算是大燕頂頂尊貴的人物了。難怪榮國公對他如此禮遇有加。”
蕭甫山緊緊盯著賽德,“本公倒有些懷疑,你們倆是裡應外合合作了一場好戲。一個借犒賞三軍毒殺本公,散播謠言擾亂軍心,一個趁機攻城。”
裴弘元淡聲道,“榮國公是想把我再關進大牢嗎?”
蕭甫山麵無表情,“也無不可。”
裴弘元不知他此言有幾分真幾分假,冷聲道,“沒毒死你,我還真是後悔!”
蕭甫山淡淡瞥了他一眼,“後悔也沒用,以後你沒機會了。”
裴弘元臉色陰沉下來,這種絕佳的機會,以後的確是難有了!
賽德目光在蕭甫山和裴弘元之間逡巡,旋而又閉上了眼睛。
蕭甫山和裴弘元出了房門。
蕭甫山吩咐蕭西,“挑選五百精兵,明日出發回京。”
蕭西問,“不等各州將士一起?”
各州駐軍要選幾位將軍和驍勇尉官士兵,一道回京麵見皇上的,他們得信趕過來至少得得四五日時間。
蕭甫山道,“我們先行,他們隨後趕上。”
蕭西拱手領命。
蕭甫山淡淡掃了裴弘元一眼,“裴世子要照看犒賞物資,本公是急行軍,就不和你一道了。”
裴弘元見他這般著急,猜測他是不放心京中,或者說是不放心幼菫。犒賞物資不能再出意外,得自己隨行才可保萬全。
那麼明日,就要分道揚鑣了。
--
鐘安平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酒,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唉又喝睡過去了!那裴弘元,酒量忒大!
他喊了嗓子,“水!”
一杯遞了過來。
這麼快?
他轉過頭,“裴大人?你怎在我房裡?”
裴弘元淡淡道,“看你醉得厲害,就過來看看。”
鐘安平心中感動,這人看著冷漠,實則外冷內熱啊!
他笑著起身接過水,“有勞裴大人掛心了。”
咕嘟咕嘟喝了一杯,真是甜啊!
鐘安平下了床,請裴弘元到外間落座。
兩人喝茶聊天,分外和諧。
……
第二日整軍出發時,蕭甫山發現裴弘元也騎馬隨行,卻獨獨不見鐘安平的身影。
他便知鐘安平又著了裴弘元的道。
蕭甫山淡淡說道,“世子好本事。”
裴弘元微笑道,“禦酒出問題,我百口莫辯,得儘快回京仔細調查才能洗脫罪名。鐘大人不忍我身陷囫圇,主動請纓替我押送禦酒物資。”
蕭甫山說道,“鐘安平待你一片赤忱,世子莫要辜負了他。”
裴弘元微微一笑,驅馬前行。
賽德被拆除了腳上鐐銬,也是騎馬而行。
隊伍一人兩馬,行軍速度很快,晚上也沒有在驛站歇腳,而是又多行了二十裡,在路邊紮營,壘灶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