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端坐在上房堂屋,笑眯眯地看著蕭甫山在她麵前跪下,恭敬磕頭,身上的冷硬盔甲嘩啦作響。
“母親,兒子回來了。”
老夫人連忙道,“趕緊起來。”
蕭甫山起了身,坐到老夫人身旁,“聽說母親大病了一場,是兒子不孝,讓您擔驚受怕了。”
老夫人眼中噙著淚,拉著他的手唏噓,“你隻要能好好的就行,我受些驚嚇算得了什麼。我隻心疼你,看瘦了這麼多,得受了多少罪……”
老夫人這麼一說,幼菫仔細想了想,他脫下盔甲的樣子,似乎是瘦了一些。唉,自己當時光顧惡心了,也忘了心疼一下他。
蕭甫山安慰道,“哪裡受什麼罪了,幼菫送去的衣裳糧食,兒子沒凍著也沒餓著,隻是整日不閒著,自然是要瘦些。”
蕭三爺也在一旁安慰,“母親還是說些高興事,大哥可是封王了,咱這國公府可要改換門楣了!”
老夫人抹了抹眼淚,“對對,封王了可是大事,要開祠堂敬告先祖,還有你們父親,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蕭甫山陪老夫人又說了會話,簡單說了幾句邊關的事,便和幼菫回了木槿園。
他沐浴後,幼菫拿了一套中衣直綴給他換上,都是今年春天穿過的,如今穿著果真是略顯空蕩。
幼菫端詳著他赧然道,“國公爺……王爺,妾身都沒發現,您居然瘦了。”
蕭甫山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腮幫子,含笑道,“這有什麼關係,一樣抱得動你。”
幼菫嘟著嘴不悅道,“王爺是嫌妾身胖了嗎?”
蕭甫山煞有其事地托著下巴上下端詳著她,又攬著她的腰,手掌在她腰側輕輕揉捏,腰間軟軟的肉肉便被捏了起來。
幼菫骨架小,腰身看著纖細,可上麵還是有肉肉的。
這被捏起的肉肉讓幼菫很沒麵子,在她眼睛裡就要噴出小火苗的時候,蕭甫山沉沉笑道,“我覺得這樣剛剛好,手感更好。”
手感更好,還不是說胖了?
幼菫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拍開他的手,解救出被捏起來的肉肉。
蕭甫山俯在她耳邊,聲音說不出的低沉暗啞,“堇兒的肉很聽話,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為夫可是見識過了的……”他頓了頓,眸色幽暗無邊,“很好。”
溫熱的唇擦過幼菫耳廓,掠起一片緋色。
幼菫小臉漲紅,“您現在可是王爺,一點都不威嚴。”
“在堇兒麵前,不必要威嚴。”
幼菫著實受不住他這般調戲,這可是大白天的,推開他就往外走,“現在午時已過了,您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蕭甫山低低笑著,跟了過去。
東次間已經擺上了老鴨湯,還有幼菫親手做的手擀麵,做了三種澆頭,羊肉,芸豆肉丁,鱔絲。
蕭甫山的嘴巴很刁,隻嘗一口便知是誰做的,他問坐在對麵的幼菫,“你做的?”
幼菫點點頭,“王爺半年沒吃妾身做的飯了,如今回了府,妾身便常做給您吃。”
蕭甫山眉眼更加舒朗,埋頭吃起了麵。
三大碗麵,吃的一乾二淨。
幼菫都奇怪他是怎麼保持這麼勻稱的身材的。
蕭甫山滿足地歎息了一聲,“這才是家的味道。”
幼菫抿嘴笑著。
紫玉過來傳話,“王爺,蕭東將軍過來了。”
蕭甫山起了身,跟幼菫交代行蹤,“我下午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你去睡個午覺,不必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