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區彆,她感覺在蕭甫山麵前也那樣。要說累,就是蕭甫山不值身邊時,心裡累,又沒有人可以分擔可以依靠。
她解釋道,“可能是在父親麵前就想撒嬌,其實沒什麼,您不必太在意。妾身沒覺得委屈。”
蕭甫山緩緩搖頭,那種微妙的區彆他能體會到。就像是現在,她不會在他麵前完全放鬆自己,向他訴委屈。
她一直是強撐著,總想著事事周全,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做好一個妻子,一個母親,一個兒媳,一個大嫂,一個王妃該做的事。
他回想過去一年,自己仿佛一開始就是這麼要求她的,想讓她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後來,即便他想讓幼菫放鬆,她也從來沒有真正放鬆自己。
想到這裡他愈發自責,“堇兒,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考慮彆的,隻順著自己心意做事就好。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我在,誰也不能給你委屈受。”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若是我讓你受了委屈,你就大聲罵我,就跟在賽德麵前那樣。”
幼菫側著身子看他,雖然覺得他似乎有些吃父親的醋,不過還是很高興。
夜明珠的光華映到她眼眸中,流光溢彩,熠熠生輝,“看來王爺喜歡潑辣的,那妾身以後就潑辣一些,若是讓我受了委屈,我可是有娘家的人了。吐蕃雖然有些遠,不過從廊庭走,一個月也就到了。”
回娘家……這的確是個殺手鐧。看賽德的樣子,分明是對他這個女婿不太滿意,一副要把幼菫帶走不還回來的樣子。
“潑辣一些也好,刁蠻一些也罷,我都喜歡。不過,吐蕃……”
蕭甫山為難地看著幼菫,見她一副很得意的樣子,特彆有底氣。
他低低歎了口氣,“行吧,你想去我陪著你去。偶爾去陪嶽父大人喝喝酒,也是應該的。”
幼菫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父親如今的年紀和您一般大,您這聲嶽父叫的倒是自然的很。”
自從和幼菫成了親,年紀這個問題,蕭甫山最介意了。
何文昌借屍還魂選什麼人不好,選了個這麼年輕的。現在倒好,若論生日,自己比他這個嶽父還要大幾個月。顯得自己更老了。
蕭甫山皺眉,“嫌棄我。”
幼菫笑道,“妾身倒是不嫌棄,父親會不會嫌棄就不知道了。”
蕭甫山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已經在賽德眼中看到了嫌棄。
兩人這般說著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幼菫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蕭甫山也沒在身邊躺著,他一個病號不好好躺著,也不知乾嘛去了。
昨晚蕭甫山就派侍衛就去通知學生們了,今日不上課。
沉香聽見動靜從外麵進來,幼菫這才知道,賽德一早就來王府了,美其名曰探望安西王。
沉香服侍幼菫洗漱,又抱來一堆衣裳讓她挑,“王妃,聽素玉說您是臘月初來的月事,如今已經正月過半,您月事還沒來呢。”
幼菫一件件挑著衣裳,見父親自然要打扮得嬌俏些。
“嗯……應該這兩日就來了,得準備一下了。”
沉香猶豫了下,最終沒再說,萬一不是呢,讓大家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