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甫山無奈看著他,“當時我也不知道你是嶽父大人。”
賽德冷哼,“說的就像知道了我是誰,你就肯放我進來一般。就說現在,你想孝敬我也來得及,那一百萬兵馬兩個月內也就到京城了!我小芽兒以後就是正兒八經的公主!”
蕭甫山重重歎了口氣,“嶽父大人也知道,蕭家世代守衛大燕,到了我這一代,總不能做叛國之臣。大燕對蕭家不仁,蕭家卻不能不義。”
“迂腐!我當年還是文臣,也沒你這般死忠頑固!”
“嶽父可曾想過,吐蕃人生性凶蠻,下麵的官員秉性難改。即便有嶽父主持朝政,卻是無法事事兼顧。吐蕃大燕若是納入吐蕃版圖,大燕百姓豈能有安樂日子?”
賽德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我隻管小芽兒,管不了那麼多人!”
蕭甫山起了身,拱手行禮,“嶽父大人,小婿在此保證,定會拚勁全力護幼菫周全。”
賽德來回踱著步,平抑著胸中怒氣。
他也知自己是遷怒了,國家大事豈能這般兒戲。若是蕭甫山真的這般做了,自己說不定還要對他思量一二。此人心智堅定,能對幼菫這般遷就,已經是難能可貴,雖然比起自己的要求還是差了些。
他緩了緩情緒,“那殺手組織你可查到了?小芽兒兩次栽在同一個人手裡,才叫可笑。”
蕭甫山道,“敢要劉祁一百萬兩銀子殺人的,最後沒動手也不怕劉祁報複,也隻有天極閣有這個能耐了。我去會過他們閣主,他沒承認,也沒否認,看不出深淺。不過劉祁若是雇殺手,不會再找天極閣。且天極閣應該不會對幼菫下手。”他停頓了一下,很不情願地說,“沈昊年對幼菫頗為照顧,有他在,天極閣不至於對她下殺手……”
說到這裡,他驀然看向賽德,“沈昊年說他與你有數麵之緣,以世叔自居,對幼菫照顧有加。嶽父大人可知此人底細?”
“沈昊年?我聽說過他,劍南道巨賈沈重彥之子,但並未與他見過麵。”賽德臉色凝重起來,“他借我之名接近小芽兒?”
蕭甫山目光淩厲起來,“他不但借你之名接近幼菫,還曾想帶她去劍南道。”
他本就感覺沈昊年對幼菫心懷不軌,如此看來,果真是居心叵測。
謊言的背後,真相必然不堪。
賽德臉色一變,霍然起身,“他長什麼模樣?多大年紀?可成親了?”
問這些乾嘛,還真想換女婿?
蕭甫山想想沈昊年的模樣,有些泛酸,“小白臉,比你妹夫寧郡王還要美,單身,今年三十三歲……比你我年長三歲。”
他著意強調年長三歲,你嫌我老,他更老,你千萬彆跟老夫人永青那般,被他的外貌給蒙騙了!
賽德追問,“他說什麼沒有?關於幼菫的?”
蕭甫山不明白他是要問什麼,疑惑道,“嶽父大人是指哪方麵?你是不是有什麼懷疑?”
賽德緊攥著拳頭,臉色陰沉盯著地麵默立良久,緩緩吐字,“隻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