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奇怪地看著他,“十一,你又犯什麼毛病了?”
蕭十一立馬垮了臉,可憐兮兮道,“王妃,您跟王爺說一聲,把卑職調回木槿園吧,給榮爺當跟班,就跟在閻羅殿當差沒區彆,差不多就是個死人!”
幼菫失笑,“他有那麼恐怖嗎?”
“有!他居然安排十幾個侍衛跟卑職對打,打得卑職爬不起來算數!”他苦著臉道,“不怕王妃笑話,卑職現在走路腿都打顫。”
幼菫真誠地安慰他,“榮爺良苦用心,你不能辜負了,加油!”
蕭十一急了,“不是,加油是什麼?王妃,您身邊可不能沒人跟著啊!”
幼菫道,“沒事,這不是還有十二和又冬嘛,我又不出府,足夠了。”
蕭十一狠狠瞪了蕭十二一眼,早知道就不救你回來了!
蕭十二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房裡有金瘡藥,你去塗一塗吧。”
蕭十一把頭擰到一邊,冷哼了聲,“不必,我也有!”
蕭十二不再說話,沉默地跟在轎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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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德聽蕭甫山說著這兩日發生的事,眉頭緊鎖。
他在番館還有公務要處理,不過一日沒來,竟又發生了這麼多事。
聽到最後,他藍眸驟然緊縮,“沈重彥?”
蕭甫山平靜看著他,“對,下毒,刺殺,都是他做的。”
賽德臉色森沉如墨,在會客廳來回踱著步,拳頭反複攥了又鬆開,手背青筋暴起。
“沈重彥,沈重彥……原來是他!竟然是他!”
他眸中似有滔天怒火,熊熊燃燒著,似可以毀滅一切。
蕭甫山單腿屈膝坐在塌上,看著賽德,心中疑惑。上次提到沈昊年,他也是很激動。
到底沈家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
或者說,沈家和幼菫之間有什麼關係?
蕭甫山道,“小婿一直疑惑不解,沈重彥為何非要置幼菫於死地,幼菫甚至都不曾見過他。嶽父大人可知其中緣由?”
賽德眼前出現了一張驚惶無助的臉,緊緊抓著他的衣袖,“公子,救救我……”
那張臉,本該是恬淡靜好的樣子,露著清清淺淺的笑,卻可以照亮整座園子,遙遙向他福禮,“何大人。”
他的心驟然絞痛著,就如現在一般。
他停止了踱步,淩厲地看向蕭甫山,“不管什麼緣由,此人不能留著,先殺了他。”
蕭甫山沉聲應道,“好。”
他探究地看著賽德,“隻是,這其中有什麼小婿不知道的,還請嶽父大人告知,免得再讓沈重彥鑽了空子。”
賽德沉著眼眸,盯著一盆梅花盆景沉默不語,眸子裡似乎隻剩一片灰燼,蒼涼,淒荒。
任他悉心嗬護,任紅梅灼灼,落入她的眼中,她卻再也沒有那樣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