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一副擼袖子乾架的架勢,“我也去看看!”
蕭甫山和賽德同時說,“不行!”
幼菫看看蕭甫山,又看看賽德,“為什麼,你們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事?”
賽德則是責備地看著蕭甫山,“你怎麼如此和幼菫說話?”
蕭甫山揉了揉幼菫頭發,放緩聲音,“聽話,在院子裡乖乖呆著。一會回來我與你解釋。”
蕭甫山這招順毛捋貓絕技很好使,幼菫剛炸起的毛在他醇厚低沉的聲音中瞬間被捋得服服帖帖。
沈昊年,今日蕭甫山定然是要跟他算賬的,自己還是不要摻和了。自己跟他的賬,改天再算吧!
外院會客廳。
離穀主坐立不安,廳裡守著的那兩個侍衛,目光銳利,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來幾個窟窿來。
沈昊年身著月白錦袍,負手而立,微笑看著蕭甫山一行進來。
他拱手道,“安西王看起來身子好了不少。”
蕭甫山淡聲道,“讓沈公子失望了。”
沈昊年笑道,“王爺真會開玩笑。”
蕭甫山越過他,走到主座撩袍坐了下來。
賽德站在離沈昊年幾步遠的地方,冷眼打量著他,目光凜冽。
沈昊年微微一笑,拱手道,“這位就是吐蕃大王子吧,幸會幸會。”
賽德聲音說不出的冰冷,“果真是商人薄情重利,王妃稱你一聲世叔,他生死未卜,你還在這邊談笑風生,阿諛奉承。”
沈昊年與已然變臉色的離穀主對視了一眼,麵露焦灼之色,“鄙人剛回京城,不知王妃是出了何事?”
賽德眸子升騰著怒火,“裝腔作勢,你父親毒計頻出,誓要將王妃置之於死地,你豈會不知?本王竟不知,這天下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她一個小女子,礙你們何事了,連條生路都不給她!”
他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是冰寒徹骨,帶著強烈的殺意,
沈昊年身體看似隨意,卻已下意識做出防備之勢,“大王子息怒,家父之事,鄙人會給王爺王妃一個交代。鄙人帶了大夫過來,他頗通醫術,可否讓他一試?”
賽德逼視著他,一字一句道,“交代?你們如何交代!隻有你死了,沈重彥死了,事情才能交代!”
沈昊年蹙眉看著他,目光戒備,沉聲道,“大王子,還是先救王妃要緊。”
賽德冷聲道,“王妃的命,不需要你來救。你隻要來償命就夠了。”
話音未落,長劍錚然出鞘,劍勢淩厲,向沈昊年刺去。
沈昊年側身避開,同時抽劍與他對打起來。
蕭甫山自始至終都不曾說話,隻看著二人你來我往。
離穀主四處張望著,尋找逃跑路徑,蕭十一和蕭十二不知什麼時候進了大廳,笑嘻嘻圍著他,“離穀主,又見麵了。今日你還想下藥嗎?”
離穀主哼了聲,“我是來救人的,你們偏不識好人心。我跟你們說,王妃這毒拖的越久越危險,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蕭十一笑著問,“誰告訴你王妃中毒了?”
離穀主怔了怔,他大吼道,“你們誆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