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又道,“現在還有人在那裡守著,說不定晚上會有動靜。”
蕭甫山蹙著眉,“秦家馬車前兩日可在府門前等了?”
侍衛臉色一變,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屬下去問問門口守衛。”
侍衛很快回來了,臉色已不如方才那般鎮定,“稟王爺,前兩日並未有馬車等候。”
蕭甫山淡聲道,“退下吧。”
侍衛怔了怔退了出去,他以為自己要被責罰。
蕭甫山看向賽德,“是沈昊年。昨晚救人的,也是他。”
沈昊年彆的事可以從沈府侍衛口中打探,唯一不能打探到的消息便是,幼菫是否中毒。
以他對幼菫的看重,若是回京了,定然是要將這件事打探清楚。
賽德臉色森沉,“果真是父子情深。他父親想要了小芽兒的命,他還是那般救他。”
蕭甫山道,“父子親情,這是天性,是誰也抹煞不了的。沈昊年救他理所應當。”
賽德緊抿著唇。
蕭甫山問,“嶽父大人可知,沈昊年這近一個月去了哪裡?”
賽德淡聲道,“他去哪裡我沒什麼興趣,也與我無甚乾係。我隻想知道,你要如何對付他。”
蕭甫山拿起一份密報,“小婿在樂豐安排了人手,盯著何氏族人。”
他頓了頓,向麵色不虞的賽德解釋,“何氏是幼菫母家,小婿總要多用些心思才是,即便他們不生事,萬一彆人想去尋事呢?”
賽德輕哼了聲,暗地裡還不知他做了什麼,他的動機又豈是那般單純的?
“你繼續說吧。”
蕭甫山手指夾著密報,向賽德那邊輕輕一彈,密報便到了賽德手中。
“沈昊年本在河南道甩開了王府侍衛,不成想,樂豐的侍衛發現了他的行蹤。他在樂豐與何氏族人多有聯係,打探嶽父大人嶽母大人的消息。”
賽德捏著密報,手背青筋暴起。
蕭甫山觀察著他的神色,繼續道,“小婿聽說,幼菫是在樂豐出生。當年嶽母大人懷了身孕,你帶他回樂豐,要將她的名字添到族譜上,幼菫便在樂豐祖宅出生了。”
“可奇怪的是,何氏族人說的是,幼菫並非生在何家祖宅,嶽母大人也不是在何家祖宅亡故。他們見到你時,你帶著嶽母大人骨灰,抱著繈褓中的幼菫。”
賽德霍然起身,臉色難看至極,“安西王,小芽兒已經嫁與你,你還要打探那麼清楚作甚?怕她的出身辱沒了你不成?”
蕭甫山平靜道,“幼菫出身如何,小婿絲毫不介意。”
賽德臉色黑沉,似有狂風暴雨將至,他大步走到蕭甫山跟前,揪他的衣襟,“你還說不介意!你查這些,根本不是幼菫遇刺才查的,去樂豐即便一路換馬,也要七日,如今幼菫遇刺不過才十日!”
蕭甫山任他揪著,“去年幼菫被沈昊年劫走近兩月,見麵時幼菫又嘔吐不止,我一度懷疑……沈昊年辱了她清白。當時我的第一想法是,借著拜祭父母的由頭,帶她去樂豐。如此,她在途中誕下孩兒,過幾個月再回京,便可說早產了些時日,彆人也不會憑著孩子大小看出端倪。”
“之後到了何府,下人曾說,何知府在五年前三月燒了不少紙錢,悲傷到昏厥。幼菫說,她自記事起,每年三月都要去程家小住一個多月。小婿當時便想,若是嶽父大人當初和我有一樣的想法呢?”
賽德咬著道,“無稽之談!荒謬至極!”
蕭甫抬眼看他,“小婿能查到的,沈昊年自然也能查到。他已經查到了樂豐,嶽父大人還要繼續瞞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