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纏上蕭甫山的脖子,摟著他重重親了一口,笑嘻嘻道,“王爺可真好!”
若有若無的馨香鑽入鼻腔,柔媚飽滿的身子在他懷中,蕭甫山眸光暗了下來。
他貪戀了片刻,閉目調息,氣息卻是平穩不下來。
他抱著幼菫將她放到床上,“你先歇息片刻。我出去一趟。”
“去乾什麼?”
幼菫有些失落,他的懷抱很舒服,踏實。
這幾日他都沒好好陪她,他太忙了。
“張太醫應還沒走遠,突然想起來有問題要問他。”
蕭甫山突然有些後悔把離穀主給放走了。
幼菫莫名其妙,看著蕭甫山匆匆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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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去了她的庫房,看著裡麵滿滿當當的,這才知道,自己這一年的時間,不知不覺攢下了多少家當。
她從庫裡尋摸了不少好東西,添到給文珠的嫁妝裡,整整齊齊湊了一百二十擔。
其中十萬兩銀票換成了現銀,亮閃閃沉甸甸的,很是惹眼。
更有十斤一壇子的玉清泉,一共備了二十壇子。
一百二十擔聘禮紮上紅綢子,浩浩蕩蕩,敲鑼打鼓往蕃館的方向送去。
以往看送嫁妝的,女子居多,今日卻是不同,擁擠著一路跟著的,竟是男子居多。個個垂涎三尺,盯著那一壇壇紮著紅綢子的玉清泉,若不是送嫁妝的個個人高馬大,他們恨不得上前搶了。
與此同時,安西王妃和元慈郡主之間的故事也傳遍大街小巷。
大家紛紛唏噓,安西王妃這番意氣用事,輸掉的是三十六萬兩銀子啊!
安西王妃為了證明自己不寒酸,也是拚了!
最終她倆誰也不算贏。
倒是吐蕃公主漁翁得利,賺的盆滿缽滿。
內務府總管得了消息,便有些為難。
他拿著四萬兩銀子的預算,也是備了一百二十抬嫁妝,比起來就太水了。
兩對玉如意,他也能湊成一擔。輕飄飄的。
兩匣子香皂,又是一擔。
一壇子一斤的玉清泉,四壇子便是一擔。安西王妃送去的嫁妝,一擔可是二十斤。
這一百二十擔嫁妝若是和安西王妃送去的擺一起,可真真是打皇上的臉了。
他可不敢。最終拿著嫁妝單子去了禦書房。
蕃館裡有皇上的暗探,他早已得了消息。
對於安西王妃送嫁妝的動機,他也是半信半疑。可看事情的經過,也不似是刻意安排。
且裴弘元在那裡,他不能任蕭甫山和賽德達成什麼默契,而坐視不理。
他看著嫁妝單子,太寒酸了。現在可是全京城的人都看著,吐蕃使團官員也在看著。
誰心裡都有一杆秤。
“再添二十萬兩銀子,把麵子弄的好看些吧。”
內務府總管訝然,這可是長公主出嫁的規格了。再加上安西王妃的那三十六萬兩,一共六十萬兩,真真是十裡紅妝風光無限了。
他領旨,“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