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內幕扒出來——太上皇在王府內宅被人擺了一道,就衝這噱頭,也夠元宗請他一頓酒肉了吧?
裴承彥臉色難看。
他被堇丫頭給耍了!
不過……
這小丫頭怎麼這麼多鬼心眼?
居然能當著他的麵挖坑,把他給埋了!
這機靈勁兒,倒是隨了她爹!
“哈哈哈……好,好!”
裴承彥欣慰地朗聲大笑,“不愧是朕的孫女兒!”
離穀主蹙眉看著裴承彥,這老頭子腦子沒問題吧,被人耍了還這麼高興?
方才看脈象,倒不像是腦子有病。
裴承彥將續清丹還給離穀主,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了!”
他昂首闊步去了議事大廳。
離穀主則滿臉堆笑,向蘇林站著的方向蹭了過去。
大廳裡。
裴弘年麵露不耐。
蕭甫山卻是神色泰然。
裴承彥看氣氛,怎麼,翁婿相處不融洽?
裴承彥坐到裴弘年身旁,拍了拍他的手,“你是長輩,對待晚輩總要耐心些。”
蕭甫山很不錯了!
他待堇丫頭可是好的很呐,言聽計從,還跪搓衣板呢!
這樣聽話的女婿哪裡找去?
裴弘年喝了口茶,壓著心中不滿,“父皇多慮了,沒什麼事。”
這個蕭甫山,當真無趣的很。
今日幼菫身世的事情已經說開,他作為女婿,不該多說些幼菫的事,敘敘親情,幫他們在中間說和嗎?
可他倒好,從坐下到現在,談的全是公事。
什麼各朝臣之間的利益糾葛,權術平衡,什麼哪些弊政要廢除,哪些稅收要減免……
堇丫頭到底是怎麼忍受的了他的?
裴承彥身子往裴弘年那邊傾了傾,低聲道,“朕方才去逛園子,知道了一件事,你聽了定然高興。”
裴弘年看他滿臉神采,這樣子倒不多見。
“不知是什麼好事?”
裴承彥嗬嗬笑道,“你能當上這皇上,可不是安西王的功勞,是堇丫頭的功勞。那個玉璽,是淨空法師給幼菫的。”
裴弘年驚訝地看向蕭甫山,“當真?”
蕭甫山沉眉,這事隻有他和幼菫知道,裴承彥是從哪裡聽說的?
幼菫可不像是能和裴承彥說這些話的,不趕他走就不錯了。
蕭甫山想到了永青。
當時永青在外間大炕上睡覺。
居然讓他偷聽了去。
蕭甫山淡聲道,“臣那犬子生性頑劣,最愛捉弄人,說的話多半是信不得的,太上皇聽聽就好。”
裴承彥冷哼了聲,“生性頑劣是真的……”
他想了想,那孩子好像也沒害他,可為何就感覺在永青手下受了莫大的委屈呢?
他清了清嗓子,“永青與朕說了近一個時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清清楚楚,朕聽著可不像是瞎編的。”
裴弘年又是一陣驚訝,父親何時有這麼好的耐性了,居然能陪著一個五歲的小娃娃聊一個時辰!
父皇可不是喜歡小孩子的人……
當年在劍南道,不可避免的有些宴請,有的官員商賈要帶家眷,有些不懂事的小孩不知道害怕,會往父皇身邊湊。
父皇就趁著人家父母不注意,做些嚇唬孩子的事,那些孩子嚇的回去好幾天睡不著覺,夜夜啼哭,偏又說不明白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