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指了指蕭三爺,“你是說他收受賄賂?”
青衣丫鬟道,“正是。”
他又指了指蕭十一,“你是說他買通官員?”
青衣丫鬟又是福身,“正是。他手裡的阿寶是小姐愛寵,他們不肯歸還還惡言相向。”
大理寺卿嘴角抽了抽,“人家是一個府裡的,自己人給自己人拿銀子花,理所應當啊!”
青衣丫鬟愕然,“一個府裡的?”
“對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蕭三爺沒銀子了從來都是找大嫂要。那侍衛就是安西王妃的侍衛!”
丫鬟凜聲道,“那更是公私不分!大人打算不管嗎?”
大理寺卿沒搭理她,目光在四處搜尋,最後落到了不遠處的馬車上。
他臉色變了變,撥開擋在他麵前的丫鬟和黑衣護衛,急匆匆走到馬車前。
能讓蕭東和蕭十一親自護衛的,非安西王妃莫屬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整理官袍,刷袖下跪行了跪拜禮,“下官大理寺卿呂誌平,給王妃請安。”
他是皇上近臣,自年輕時便跟隨當今太上皇,最是看的清楚太上皇和皇上心思。
這些日子,太上皇三天兩頭地往安西王府跑,說是安西王府園子裡的景致好,還曾私下裡問他怎麼哄十幾歲的女娃娃高興。這說的不就是安西王妃嗎?
安西王可是能定誰當皇上的存在,王妃又是他的心尖尖,皇上登基的大事都不如他家媳婦身子重要。
這樣的安西王妃,太上皇和皇上不都得好好巴結著吧?還要不要當皇上了?
彆人再厲害,能越得過安西王妃去?
按說他堂堂三品大員,給王妃施禮即可,可今日自己來給那什麼表小姐撐腰,就是大錯特錯。隻施禮可不夠!
金吾衛衛兵和大理寺官兵,也跟在後麵行了跪拜禮。
幼菫在車廂裡隔著簾子淡聲道,“呂大人不必行此大禮,平身吧。”
大理寺卿起了身,拱手道,“讓王妃受了驚嚇,又平白受了委屈,下官定當給您一個交代。”
幼菫道,“呂大人按規矩行事便是。”
“遵命。下官退下了。”大理寺卿恭敬地退後了幾步,方轉身走了。
大理寺官兵們退下後,都拿著刀劍對準了黑衣護衛,和金吾衛一起將他們團團圍在中間。
華貴的馬車也被圍住。
護衛和侍女仆從們有些蒙圈,他們一路受的可不是這待遇!怎麼到了京城不一樣了?
即便是王妃……也越不過他們小姐才對!
百姓們一看這情形才知道,方才那個衣著簡單的夫人居然是安西王妃,皆是大驚失色。
以及圍觀的百姓們紛紛下跪行禮,請安聲此起彼伏。
幼菫又隔著簾子朗聲說了聲,“都平身吧。”
百姓們起身後,議論聲越來越大。
“咱大燕國如今沒有宮妃,安西王妃可是全大燕頂頂尊貴的,無人能及,竟然如此低調呢。”
“是呢!不施粉黛,首飾也和咱平頭百姓一般無二。我就說咱京城哪裡來這麼好看的小娘子!”
“安西王妃賺銀子可是流水一般。彆的不說,單說那一品香就是日進鬥金,他們敢拿兩千兩銀子來打王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