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5 打賭(1 / 2)

卻說幼菫到了值房。

韓修遠正喝著茶,一副悠閒的樣子。

見幼菫進來,他從容起身行禮,行的依然是晚輩禮,“師侄見過師叔。”

幼菫看著書案上空空如也,反倒是幾案上茶香嫋嫋。

“師侄好自在。”

韓修遠請幼菫上座,又給她斟茶,“橫豎侄兒無事,便陪師叔手談一局?”

“沒空。”

幼菫盯著他,“你是今日才清閒的吧,奏折都讓太上皇搬走了?”

韓修遠笑,“世叔何以見得?”

“我就問是不是。”

韓修遠微笑道,“太上皇剛差人過來,警告侄兒不讓跟你說。”

那就是了。

很好。

也怪難為裴承彥了!

幼菫起身往外走。

韓修遠慢悠悠跟在她身後送了出去,“師叔,還沒給零花錢呢。”

幼菫從紫玉手裡抓過一個荷包,塞到韓修遠手裡,“都給你。”

“謝師叔賞。”

韓修遠笑眯眯躬身行禮,“恭送師叔,師叔慢走。”

幼菫出了值房,便見喬三特來報信。

幼菫莞爾一笑,父皇跟她頗為心有靈犀呐。

若父皇不知道她是何意,她可要好好取笑他一番才是!

走到半道上偏僻處,便見齊沉在路邊等著。

他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臣求公主饒過吳惜錦一命。”

幼菫示意落轎,“齊將軍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本宮如此是斬除禍根,卻說本宮為何要饒過她呢?”

齊沉道,“她雖有些小心思,卻並無害人之心,隻不過想讓自己過的好些罷了。當日在東大街,她一直在息事寧人,公主應該知道。”

幼菫笑了笑,“當日在她的奴婢說要打殺本宮時,在幾十個人圍攻我們主仆幾人時,一個不慎本宮便是一屍四命,她可是坐在車裡一聲不吭。這是無害人之心?

她在金吾衛和大理寺到的的時候才息事寧人,那時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害人之心,博一個好名聲罷了。就像你,不就信了嗎?”

齊沉仔細一想,似乎是有些道理。可他始終不肯相信,吳惜錦不過是個十六七歲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會存了那般害人的心思。

“公主畢竟無事……她已經被貶為宮女,得了教訓,如今也威脅不到公主。”

幼菫問道,“齊將軍想想,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人,可會無事?恐怕現在墳頭草已經一尺高了吧?”

齊沉沉默。

當時那情形,恐怕放眼全大燕,沒人敢得罪持有太上皇金令的表小姐吧。

幼菫來回慢慢踱著步子,“她若是能在宮裡安分守己當宮女也就罷了,本宮也就此揭過此事。可她三番兩次獻媚於父皇,今日又求到本宮頭上,你可知她是為了什麼?

她若進了父皇後宮,有了權勢地位,她能為了一隻猴子任意打殺本宮,那本宮害她如此下場,她又該如何報複呢?”

幼菫在齊沉跟前站定,低頭看著高傲的他跪在地上,“還有很多得罪過她的,妨礙到她的,讓她氣不順的人,又會有什麼下場?”

齊沉垂眸,定定道,“這都是公主臆測。”

幼菫微笑,“聽說浣衣局死了一個宮女,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裴弘年讓喬三特意提了此事,讓她不要對杖斃之事心懷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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