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6 說了吧(1 / 2)

陪幼菫用過晚膳,又陪她說著話,哄她睡了過去,蕭甫山離開了安和軒。

他去了離穀主的小院子,抓住打算跳牆逃跑的老頭,一番威逼利誘。

離穀主牙關緊咬,根本不為所動。

皇上的秘密,打死也不說!

蕭甫山沉吟片刻,“本王聽說你對犬子頗為看重,有收徒之意。你若說出實情,永青給你作關門弟子,跟你去靈泉穀。”

離穀主驚愕地看著蕭甫山,難怪永青總說他不是親爹呢,這麼隨意就能把兒子賣了的親爹很不多見。

不過是五歲的小娃娃,一句話就扔給彆人了?

且誰說他要回靈泉穀了?收了徒弟就不能就地教學了?

安西王這巴不得兒子離他越遠越好的心思,是不是太明顯了些?

說什麼擔憂皇上,分明是他名正言順扔了兒子的借口吧?

驚愕加同情永青之餘,離穀主又有些動心。

可想到太上皇和皇上拆了他靈泉穀的可能,他強壓下說出實情的衝動,“打死也不說!”

蕭甫山拽著他去了正院。

裴承彥躺在床上,冰冷瞥了蕭甫山一眼,“護著裴弘元回來了?”

他接連派了幾波殺手出去,都無功而返。殺手回稟說,有安西王和田傷在,派再多殺手去也沒用!

蕭甫山坐到床對麵的椅子上,目光銳利,“太上皇明明知道皇上在保他,卻接二連三出手,是為什麼?”

裴承彥雙手撐床坐了起來,要想在氣勢上壓倒蕭甫山,光靠身份是不行了,躺著總不夠氣勢。

“朕以為養虎為患的道理你是懂了的。你忘了蕭甫遠了嗎?”

蕭甫山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解釋。

斬草除根的好時機,不是現在。現在動手,隻會讓群臣對裴弘年心寒,畢竟裴弘元剛剛打了勝仗,與去年的他頗為相似。

裴承彥能蟄伏劍南道二十多年,自然是有耐心和長遠謀劃的人。

“太上皇如此著急,是怕皇上萬一有不測,裴弘元會借機奪位,對否?”

“不得胡說!”

裴承彥拔高了聲音,鷹眼緊縮。

“曾外祖父……”

躺在床內側的永青閉著眼,攤著肚皮,迷迷糊糊問,“是父王回來了?”

裴承彥轉頭幫他蓋上蹬掉的薄毯,放低了聲音,“對。睡吧。”

“噢。你現在受了傷打不過他,還是彆生氣。有什麼事,等傷好了再說。”

“知道了。”裴承彥不耐地說。

永青翻了個身,又沉沉睡了過去。

裴承彥哼了聲,“孩子都比你懂事。”

蕭甫山微微皺眉,看了眼完全無視他的兒子,再想想幼菫腹中那三個在他麵前完全不動的娃兒,憂慮之餘不免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有問題。

離穀主則是一臉驚歎,永青這對待親爹的態度,倒也不枉他親爹方才差點扔了他的無情舉動了。這父子二人,半斤八兩啊!

蕭甫山撇開那一瞬間的自我懷疑,繼續說正事。

“我在離京之前常與皇上切磋,便感覺他似有真力一直不敢傾力用上,至多用了五六成功力。如今看來,他應是身有暗傷,不知何緣故激發了。”

裴承彥臉色沉了下來,滿是懊惱之色。

“這件事你不必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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