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未出閣,男女大防還是要注意啊皇上!”
“哦?那你那日領朕去令嬡閨房,就沒想這些?”
周祭酒身上冷汗直流,完了完了!皇上這般窮追不舍,定是發現自己衝喜之事了!
“那日老臣也是不願的,奈何……”
他欲言又止,表達了自己隻是迫於淫威的意思。
“那好,今日你不願也是無用了。”
裴弘年笑笑,撇下周祭酒,向蕭甫山走去。
蕭甫山陪著他往正院走。
他們方才的對話,蕭甫山都聽見了。
“皇上猜的沒錯,周祭酒的女兒已經恢複神智了。”
裴弘年挑眉,“你昨日方歸,如何得知?”
“周祭酒昨日勸我為皇上做法事驅邪,有些反常,臣起了好奇心,派人去周府探查了一番。結果聽到周祭酒說,要等皇上醒來後,阿玉才能在世人前露麵。皇上猜猜,周祭酒是怕什麼?”
裴弘年回想周祭酒最近的表現,“他女兒好了,朕病了,他是覺得朕給她女兒衝喜成功了?”
“怕是這樣。”
裴弘年笑著搖頭,“竟是這麼回事?朕原本還以為他藏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竟是自己多心了。
他暗歎了口氣,負手走著。
“皇上,你當真對這世上毫無留戀了?”
裴弘年已經知道昨夜之事,蕭甫山心思機敏,能瞞他這麼久也是因他不在京城罷了。
裴弘年沒有回答他,而是問,“若是換做你,能撐多久?”
蕭甫山默然。
這種事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歎了一聲,“皇上總該為活著的人想想。”
裴弘年笑了笑,“道理朕都明白,隻是……”
他握拳放在心口,“這裡又哪是自己能控製的了的。”
二人到了正院。
裴承彥床前擺著貴妃榻,幼菫和永青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吉祥話,把裴承彥逗的嗬嗬笑。
裴弘年請了安,就和蕭甫山坐到一旁喝茶。
永青殷勤地端了一碟西瓜放到蕭甫山身邊,“父王吃西瓜解暑。”
蕭甫山神色如常地拿起一塊西瓜咬了一口。
“我出去玩了!”
永青噔噔噔往外跑。
蕭甫山將西瓜吐了出來,對一旁的太監說,“將這個端給瑄郡王,就說是新切的。”
太監應諾,端著西瓜退了出去。
裴承彥深感解氣,欣慰頷首。
永青這熊孩子,還是得靠他爹收拾才行啊!
裴承彥聽著裴弘年和幼菫說了會話,悄悄招手讓齊管事過來,低聲吩咐,“拿著續清丹去找瑄郡王,他若是腹瀉了給他喂上。”
末了又解釋了一句,“小孩子,小懲大誡即可。”
齊管事笑著應下,退了出去。
裴弘年笑笑,垂眸喝了口茶。
幼菫看著他垂眸間愈發凹陷的燕窩,坐到他身邊,“父皇,我讓百味居和一品香的大廚都過來了,到時您嘗嘗誰做的菜合胃口,就讓他進宮給您做菜。”
裴弘年笑容和煦,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好,堇兒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