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說蕭甫山緊張相瞞,這是啥意思?
幼菫將焦糖倒了出來,故作淡定道,“什麼你父王緊張相瞞,他是不想我知道了多操心罷了。”
永青眼中露出狡黠的光,摟著幼菫胳膊,趴在她耳邊輕聲道,“母妃不必遮掩了。我回想小時候的事,發現忠勇王很喜歡母妃,父王在吃醋呢。”
他又恢複正常聲音笑道,“反正隻要是個男的,對母妃親近就是不行。”
他突然感覺身後寒森森的,他回頭一看,便見蕭甫山站在門口冷冷盯著他。
“《道德經》十遍抄了多少了?”
永青避到幼菫身後,“昨晚熬到半夜,已經抄完一篇了。父王放心,半月之內,定然都就默完了!”
至於為何是默,皆因他抄過一遍就記住了啊!
蕭甫山道,“五日之內交給我,抄不完就挨鞭子。”
“五日!”
永青憤然跳了起來,“一篇五千多字啊!我每日還要去上書房,豈不是要不吃不喝地抄?父王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
“你自己都說了,不是。”
蕭甫山沉著臉,抓起永青扔出了廚房。
其他三個小家夥見狀不妙,排成一串跑了出去。
幼菫笑笑,她倒不擔心永青抄不完。
永青這麼多年來武功見長,心智見長,唯獨寫字一直不見長進,永珩和永亓這兩個剛學寫字不久的,和他寫的都差不多。所以按照慣例,這哥倆定然會幫著永青抄寫的。
她低頭整理糖坯,趁熱切成小塊。
“好了,我換一下衣裳,回來基本就可以裝起來吃了。”
蕭甫山讓開了道,“你去吧,我等你一起去。”
幼菫總不能攔著他。
她回房洗掉油煙味,重新梳妝更衣,再去廚房時,便見蕭甫山坐著小板凳,嘎嘣嘎嘣吃著海鹽杏仁焦糖。
幼菫看看案板上的糖,磨成杏仁粉的那種焦糖明顯少了不少。
她失笑,一邊將糖裝到瓷罐裡,一邊說,“王爺喜歡吃,我一會回來再給你做一些。”
“不必。”蕭甫山又伸手拿了兩顆,放到嘴裡。
幼菫再到離穀主院子時,陸辛更是熱情有加,“公主,卑職已經沏好了茶,是忠勇王府拿來的,上好的烏龍茶!”
幼菫點頭謝過他,和紫玉一起進了廂房。
陸辛攔在蕭甫山身前,笑嗬嗬道,“王爺,給您的茶也沏好了,您進屋嘗嘗。”
蕭甫山聽見廂房裡響起幼菫的說話聲,“表哥,我帶了杏仁焦糖過來,你嘗嘗。”
他沉著臉隨著陸辛進了正房。
還是不聽為好。
幼菫從紫玉手中接過瓷罐放到炕上,從裡麵拿出來一塊,放到裴弘元的鼻子前輕輕晃動。
“表哥聞聞,香不香?這是我親手做的,裡麵加了海鹽,牛乳,杏仁粉,還有白糖,吃起來甜而不膩。”
幼菫看著他一動不動,歎了口氣,“這麼好吃的糖在眼前,你都不醒,我還能用什麼法子哄你。”
她一手掰著他的下巴,讓他的嘴巴張開,將焦糖輕輕放到他口中,又鬆開手。
“我特意切的小塊,你也不必嚼動,在口裡它自己就慢慢化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香甜?”
“你這些年泡了那麼多苦藥,喝了那麼多苦藥,身上嘴裡都是苦的吧?”
幼菫說著便有些哽咽,“表哥不怕,吃了糖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