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我們?我們被跟蹤啦?”
“還不能說跟蹤。他們不斷地弄出動靜,也乾擾了我們的行程和方向。說明他們在某個地方設下了埋伏或者圈套,要引我們進伏擊圈。你想想,如果隻殺我一人,他們早就動手了。必然是為了殺死我們兩個人,不想漏掉一個,才這樣做的。”
蘇婷玉說:“不對啊。他們就算人不多,三四十人總還是有的吧。假如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異能等級,直接一擁而上就是了。如今沒有一擁而上,我懷疑我們的異能等級他們是知道的。所以,來人應該是流光團隊的內鬼!”
“現在彆管這些。我們沒時間搞清楚這些,也沒必要搞清楚這些。流光團隊的內部紛爭,與我們無關。我們要做的,首先是保證自己的安全,然後是反擊一切向我們出手的敵人。”
“切,沒勁!”蘇婷玉眼睛一轉,又問,“你剛才說的伏擊圈,知不知道在哪裡?”
“本來不知道的,這會兒知道了,”屈良駿說,“你沒發覺我們坐下來之後,旁邊的動靜一下就沒有了麼?”
“真的也!不對,”蘇婷玉佯怒,“坐下是伏擊圈,站起來呢?”說完,蘇婷玉就站了起來。結果並沒有遭到任何襲擊。
屈良駿說:“你看看這個地形,然後再想。”
“這個地形?左青龍、右白虎、腳踏朱雀、背靠玄武,很正常啊!”
“你看這個廣場,麵積很大,大約有三十萬平方、四百五十畝。一旦我們進入廣場中心,短時間內,根本退不出來。你再看廣場的旁邊,都是高樓,高樓的上麵,可以安排狙擊手。大概就是這樣。”
“哦?那為什麼已經這麼久了,那些狙擊手還不開槍呢?”
“因為我們在廣場邊上,隨時可以離開。”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呢?”
“等,跟他們比耐性。”屈良駿說。
——
當然不是傻等。
坐了一會兒,兩人站起來,走了幾步,又到了另一張椅子,坐下。這樣換了幾張椅子之後,屈良駿終於找到了合適的位置。
還是椅子,還是廣場邊上。不同的是,椅子後方花台上的花木,比較茂盛。
這回,再從椅子上起來,就繞到了花台上麵。“愛護花草、人人有責”的提示牌,在末世後已經不管用了。
兩人進了花台,直接就鑽進了草木籠裡。
兩人的行動,在高樓上的狙擊手們看來,前麵可能是在培養感情,後麵則可能是要打野戰了。不一定真打,模擬打也是有可能的。
蘇婷玉那件大紅上衣被脫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屈良駿還在服裝店裡弄了個塑料模特。也不是全的,就隻有一部分。那樣才能裝進背包裡。
屈良駿把件大紅上衣穿到了塑料模特身上,放到膝蓋上,用手扶著。遠看,就像是蘇婷玉一樣。
而真正的蘇婷玉,則發動異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廣場。到廣場旁邊的大廈掃樓去了。
——
蘇婷玉二階火異能,也有點精神力。廣場周圍的大廈平均四十層。蘇婷玉從二十一層開始清理。進入樓層,在每扇門前停留一下,以精神力感受屋內有沒有人。沒有,換下一間。有,則進一步感受觀察。確定是狙擊手,再破門而入,一擊而殺。
通常是說時遲那時快,這裡是時間很長,但說起來快。花了三個多小時,周圍大廈才清理完畢。總共殺死狙擊手九人。
狙擊手的槍彈,先被蘇婷玉放在各自樓房的樓下,最後又弄到了一些。問屈良駿,屈良駿也說帶不走,要開車來裝才行。
但此前還要做的是,尋找先前那幾十個準備將屈蘇二人引進伏擊圈的人。
蘇婷玉不放心,走了兩趟,把槍彈轉移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治安亭裡。
——
如果狙擊手狙擊成功,收到信號之後,那些人出來。反推,則那些人可以躲在任何地方。
但如果狙擊手狙擊不成功或部分成功,譬如打死一人打傷一人,又或者總共隻打傷了一人,則那些人必定要負責追殺。反推,那些人應該藏在方便逃跑的路線前方。
方便逃跑的路線,指的正是屈蘇二人這種外地人。對於當地土著來說,逃跑的路線就多了。
因此,屈良駿讓蘇婷玉看,從哪兒逃跑比較方便。最多隻能說三處,再多的話,那些人就無力追殺了。
蘇婷玉未加思索,抬手就指了三處。
那麼好,一處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