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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想了一下,為什麼楊建非要讓自己前來。估計是把自己當成了藥引子,為了製造事端。
楊建的敵對方,定會過來騷擾。有可能好色,也有可能本來不好色隻是假裝成好色,隻是為了拿點顏色給楊建瞧瞧。
打起來,林笑是不怕的。但騷擾而已,並不是死罪,不能斷然反擊,還是有點兒讓人不舒服。
林笑突然覺得把賀景帶來是個錯誤。自己是老油條了,讓人不舒服的騷擾,自己是可以忍受的,但賀景可能就會哭鼻子了。
林笑找了個旁人不注意的空隙,問賀景:“你有沒有哪種異能,是要以籠罩住全身的,但是又並不發出去攻擊他人?”
賀景想了想,答道:“治療的可以。木氣化生機,整個人都生機勃勃。可以籠罩自己,也可以籠罩其他人。”
林笑說:“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羽不能加?”
“聽過。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好像是說太極拳的。”賀景回答。
“可能是吧。我還以為說的是冥河,”林笑說,“不扯這些,現在你運使那個生機,我們來試試一羽不能加。”
“啊?哦!好了。怎麼試?”
林笑挽著賀景走向一張放有糕點的餐桌:“你伸出手掌,我把糕點放在你手上。”
“直接用手拿,是不是不大好哦?”話雖這麼說,但賀景還是照辦了,乖乖地伸出手掌。
林笑夾起一塊糕點,到賀景手掌上方二十厘米處,“注意,看好了!”然後一放,那糕點落向賀景手掌。令賀景驚奇的是,糕點不見了。看上去,好像糕點直接落到賀景的手掌內部去了。但賀景的手掌就隻有薄薄的一層,那塊糕點雖然不大,但卻很厚,賀景手掌的體積是容納不下那塊糕點的。
這事要放在以前,可能賀景就驚叫了。現在,賀景就隻是大吸了一口氣,眼睛睜大了。
林笑拉賀景走開,到角落,再跟賀景解釋:“那是我的空間異能。你全身籠罩異能的時候,我的空間異能可以借你為媒介,讓你也擁有相同的效果。”
“還真好玩兒!”賀景很高興。
“不是玩兒的,”林笑說,“呆會兒有人過來調戲,拉手拍肩膀托下巴,我們會都不要理會。我們就裝成慢性子,傻點呆點。反正如果有人動手動腳的話,肯定會脫一層皮。”
“脫一層皮?!那豈不是沾血了?”
“不會的,連血帶汙物一塊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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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末世後的聚會,但仍然保留了末世前的習慣。
一般男伴女伴赴會,進入會場之後,先要一起見幾個重要人物,這是程序。
然後就分開了。男人找男人、女人找女人。前者可能是談公務,後者可能是攀比;也可能不是。前麵,林笑跟賀景試驗一羽不能加,就在這段時間。
有那麼一種人,會故意遲到,以便體會那種眾星拱月的感覺。此時這場聚會就來了這麼一名遲到的人。說一名,當然不止一人,隻是單指這一勢力的那名代表人物。
這名遲到的人身份有點顯貴。人沒到,傳信的先到了。聽說這個人來了,聚會主持者親自迎了出去,頓時就驚動了所有人。
不一會兒,聚會主持者引了那個人進來。眾人皆起身站立,用以表示恭敬。這個時候,隻見人頭攢動,不見裡麵真相。林笑、賀景畢竟沒有男人高,因而什麼也看不見。
有認得那個人的,立即打招呼。有單方向認得那個人而那個人卻不認識自己的,也跟著打招呼,用以向周圍其他人顯示,自己交遊廣闊。
一時之間,四麵八方人聲鼎沸、沸反盈天。進來的那個人則不慌不忙,連宮拱手,仔細和每個人打招呼。不管認不認得,隻要說了話,他就會回答一聲。
看上去,這人不光是身份了得,而且還平易近人了!
電燈點火,其實不燃(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川渝口音)。英雄豪傑們,慷慨豪邁的固然很多,但氣量狹窄的也著實不少。要是一個不小心,向誰少點了一下頭,沒有笑上一笑,說不定無意之中便得罪了人,從而惹上無窮後患,甚至殺身之禍。所以,要說他謹小慎微,也是說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