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擊斃那個擾亂會場秩序的人,實際上是林笑出的手。
為了維護多數人的利益,而打擊極個彆搗亂分子,是任何年代都有的手段。隻不過由於末世的到來,手段變成了擊殺,變得更加淩厲而簡單罷了。
不是林笑一個人有這樣的變化,幾乎所有隊伍、所有基地,都有這樣的變化。所以,林笑此舉,既不算心狠手辣,也不算殺伐果斷;就隻是將管理措施落實到了實處。
很顯然,被殺的那個人是小角色。雖然小角色也是更大的角色支使的,但小角色始終是小角色,死了,也翻不起大浪。
現在,張琪華冒出來了,皇朝風雲小隊的領隊,與林笑的公開身份相當。雖然張琪華的異能等級隻有一階後期,但放在之前沒有二階的汾川基地來說,也算是頂尖的了。當然,修為頂尖,不代表戰力頂尖。沒打過,誰也不知道她的戰力如何。
前麵,對於搗亂的那個小角色,殺了就殺了。現在,對張琪華,就不能再殺了。
首先,張琪華不是小角色。皇朝風雲的領隊,在一定程度上直接代表著皇朝風雲。遠的不講,近的,現場就有五六十個皇朝風雲的隊員,鬨將起來,非同小可。
另外,從私人的角度講,張琪華跟冉興國一定比較親近和熟悉。因而冉興國才會派張琪華擔當領隊。
既然不能殺,張琪華向林笑發難,所說的話,林笑就得應對。
林笑說:“彆一口氣說那麼多。現場人多,高低不齊,不一定都能夠聽懂。”這是比較緩和的勸戒語氣,沒有以同樣強烈的語氣相對。
林笑繼續:“你的話,分為兩個部分。一是,認為我申請參與火雲小隊對所有人的共同管理,有些不自量力。到底我是不是不自量力,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讓火雲小隊的人說。火雲小隊蘇隊長是吧,你認為呢?”
蘇婷玉還能怎麼說?當即道:“非常歡迎,求之若渴。”後一個詞,本來是求知若渴。她這樣改,也可以。
林笑問:“如何?皇朝風雲領隊張琪華,你有什麼意見?”
張琪華說:“那我也要同樣加入!”
“又沒人說你不可以加入,你著什麼急呢?”林笑說,“對於炫舞皇朝來說,火雲始終是外人,因而火雲小隊對所有人的管理,得有個媒介。兩邊的領隊,你,還有我,正是這樣的媒介。”張琪華認為林笑不夠格的起因,實際上是因為她認為自己不夠格,再推己及人。但這些一針見血的難聽話,林笑沒敢講。
“還有一部分。”張琪華說。
“我知道,知道就算我忘了,你也會提醒我的……謝謝了!”林笑說,“我的確送了一塊手表給冉興國。送表,隻是形式。就形式而言,我是空間異能,雖然我是戰鬥型異能,但多少也存儲了一些東西。東西多,也就不珍貴。想送就送了唄。
“你反對的,並不是送表的形式,而是我接近冉興國的內容。”這兒林笑沒敢說成自己和冉興國相互接近,“為什麼反對呢?你多少歲、我多少歲、冉興國多少歲?”
林笑直接按照撚酸吃醋去說的。儘管目測張琪華的年齡,不太可能對此事吃醋,但林笑這麼說,至少可以完全排除這種嫌疑。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探查出張琪華對自己產生敵意的真正原因。
“你這個潑婦!我一三十七歲的老大姐,會因為二十七歲的毛頭小子,對你這樣二十二三的小丫頭吃醋?你胡扯些什麼?你剛才不是請求參與到火雲的管理中嘛,我是擔心你遲早參與到皇朝風雲的管理中去!”
“哦?話說好像你並不了解我,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參與到皇朝風雲的管理中,對於皇朝風雲來說,到底是禍是福。你為什麼會強烈反對呢?莫非你有全麵管理皇朝風雲的誌向,所以才擔心多出一個競爭對手?”
所謂“全麵管理皇朝風雲的誌向”,指的是篡權、取冉興國而代之。而如果就僅僅是協助冉興國管理某一方麵的話,張琪華現在已經是了,根本犯不著因為林笑而著急。
張琪華急了,大吼:“我警告你:帽子不要亂飛!”
“奇怪了,你警告我不要亂飛帽子,但為何你自己,偏偏要搶先亂飛帽子?”林笑說,“還有就是,警告,要說完。必須要帶上,如若不然,你將把我怎麼怎麼的話語。我的態度很明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飛帽子過來,我必然還以帽子。”
林笑這話沒說完。簡單地歸納,林笑說的也就是,你警告我不要亂飛帽子,我偏偏就要是亂飛,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林笑吞了最後“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沒說。這是因為,林笑不清楚張琪華跟冉興國到底有多親近,到底影響力有多大;還不敢與之完全鬨翻。
這個時候,應該有人來打圓場了。
毫無疑問,適合出麵的,應該是火雲小隊的人。
火雲小隊五人中,屈鄭兩個智囊,智商極高,但情商都不怎麼高。張琪華向林笑起釁,林笑應對,隻是防衛,隻是擺出了反擊的姿勢,並沒有真正反擊。所以此事不適合走純理智路線,兩個智囊都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