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說：“這個——不解釋。”
“那我想覺醒為你這種空間異能行不行？”
上次盤點之後，就隻耗費了變異類初階晶核六顆，讓屈媽及兩名屈家媳婦成為變異者，餘下一百九十七顆。另有五行類七十一顆，其它顏色隻有一顆。
林笑說：“前麵分為變異者和異能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初階的時候，變異者強於異能者。但異能者每次進階，身體都會得到大幅度的強化。當兩者分彆進到五階的時候，異能者在體質方麵，就跟變異者不相上下了。另外，異能者還有異能。所以，從長遠來看，異能者優於變異者。
“異能者這邊，分金木水火土五行。至於雷、風、冰、石，則是五行異能在後期的變異。因而隻需要選擇五行之一就可以了。
“空間異能，算其它異能。這個很渺茫，成功的可能性極小。我有個好友，做了很多努力，原本也是準備覺醒為空間異能的，結果卻覺醒為精神異能。
“好了就這些。你可以告訴我、你的決定了。”
林如的態度倒是比較堅定：“我決定了，就你這種空間異能。如果不成，變成其它異能也可以。”
林笑沉默了一下，把放在空間的那唯一的一顆其它顏色初級晶核移到手心：“握個手，為你祈福；你也可以選擇不握。”如果林如選擇不握的話，林笑將會拍林如的肩膀，同樣把晶核注入林如體內。
林如遲疑了一下，握了。然後手心破皮了，流了一點血。
林如通過種種跡象，感覺到林笑有秘密。但林如不問。問了，相信林笑也不會說。把林笑惹煩了，自己的好處就沒了。
“覺醒異能需要能量，你儘量多吃點東西。然後可能會沉睡。任務的事你不用操心。如果時間長的話，我們用擔架擔你。好，我走了。”
林如點頭表示知道，林笑就走了。
走出沒多遠，賀景就摸過來了。
賀景問：“剛才那個傷員，跟你的關係好像很特彆？”
“是我三叔家的堂妹，”林笑說，“我父親早亡，母親改嫁，就輪流寄住在大伯三叔家。以前關係不怎麼好，但始終血濃於水。前麵她遇險，我救她一命。她一個普通人，沒有安生立命的本事，我準備讓她覺醒異能，並具備初步的生存能力。”
“哦，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就不多說了，”賀景低了下頭，又抬了起來，說，“它的受傷，固然有戰場的關係，但我聽下麵的人說，主要原因是增援不力。明明是小蒲的班隊遇險了，但負責增援的張琪華班隊卻趕到了我那個班隊那邊。如果你想詳細了解情況的話，我幫你找人，讓你問話。”
林笑說不用。彆了賀景，走到一處無人之處，站了一會兒，心中很是猶豫。
——
林笑考慮的，並不是張琪華有沒有責任。很明顯，張琪華一直針對林笑，擁有動機。有動機、有行動、有結果，不管張琪華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無效的。也就是說，隻聽賀景這麼一說，林笑就已經認定了，張琪華對林如的斷手負有責任。
但是，懲治張琪華，又有許多顧慮。
林笑是炫舞神話這邊的領隊，張琪華是皇朝風雲那邊的領隊，這兒是對稱的。這個對稱，還可以向上捋，林笑在炫舞神話中的地位，與張琪華在皇朝風雲裡麵的地位，應該大致是差不多的。
而林笑在炫舞神話中的地位，林笑自己是知道的，絕對稱得上舉足輕重。那麼張琪華，也就是皇朝風雲那邊的重要人物了。
懲治張琪華，公，將會激怒皇朝風雲；私，將會得罪冉興國。
林笑想了一會兒，開始有些傾向於難得糊塗，裝作不知道。然後林笑又設想難得糊塗的後果。
這麼一想，林笑發現，自己居然還糊塗不起來。
主要是因為，張琪華隻要逮著機會，就要針對自己。這是所以人都知道的事。
張琪華的增援班隊，不救遇險的蒲天玉班隊，反而增援了賀景班隊，知道的，定然不止賀景一人。總共七十來人，現場就有三十。再通過小道消息一傳，早晚全體科普。
然後在大家印象中，林笑就不行了。威信全失，還不是嚴重的。嚴重的是，會有相當多的人對林笑的人品產生懷疑。
普通隊員還無所謂，重要的，是火雲五人。自己一直公字為先，說一不二。不懲治張琪華，則會被他們在心裡判定為因私廢公。
一個因私廢公的老板，能把隊伍做大做強麼、還有追隨的價值麼？
——
戰後有很多雜事，隊員們大多是分頭去做的。
那些事情做完之後，就該休息、吃喝、睡覺了。然後新的一天，又要重新啟程，趕赴河德穀姚上峰。
因為有這麼一場戰鬥，所以屈良駿、鄭天工偵察了周圍很大範圍的地形。當天宿營，找的就是相對平緩寬尚的坡地。第二天出發之前的整隊集合，也有寬敞的地方。
隊員們站得比較集中，所有人都距離不遠，提氣講話，都聽得見，比較適合進行戰後總結。
是否會進行總結，還不一定。人們知道的隻是，已經整隊完畢的人，一直沒有得到出發的命令。
另外還有一些沒得得及收拾行整的人，在被他們的班隊長不斷的催促。
一隊又一隊的隊員，在空地上列好隊伍。
最後，是林如——擔架抬著的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