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思纖手(1 / 2)

末世重生女 一誼 7157 字 4個月前

先定時發,避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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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虛掩的衛府大‘門’,哭聲頓時清晰。蔡邕等五人循聲而進,過一個回廊,進到二進院落。見一群人圍在一處,角落裡三三兩兩躺坐著一些受傷的家丁,還有幾個人在往來走動。

人群中有人發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一位稍微穿得體麵一點的人走了過來,抱拳問道:“請問諸位是……”

“老夫蔡邕。”

這人立即跪倒在地:“原來是老爺的至‘交’,伯喈大人哪。伯喈大人可得為衛家做主呀!”

“衛家……發生了什麼事?”

“因二村搶水之事,老爺慘遭後宮村殺害。少爺命在垂危,眼看就要不行了。”

“伯曦今在哪裡,快帶我去。”

“請跟我來。”那人轉頭喝道:“快去給夫人報信!”再回過頭來,“伯喈大人請!”帶著蔡邕等五人,從側麵繞了過去。

將至內院,衛夫人領著一大群丫環老媽迎了過來。又是一陣唏噓。看到蔡琰,衛夫人叫了聲“我的兒哪”,攏了過去,抱頭痛苦。

瞻仰了衛伯曦遺容,在臨時搭就的靈堂上完了香,五人又轉往衛寧的房間。

這邊,有兩名大夫沉‘吟’思慮,還有幾個下人忙來忙去。房屋中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藥’味。蔡邕上前看了看,見衛寧麵如淡金,氣‘色’昏暗。‘摸’了一下脈,似有若無,命在旦夕。蔡邕向兩位大夫道了聲辛苦,便退了出來。

衛府管家衛貴趕了過來,吩咐卸車、牽馬。一陣忙活之後,將五人帶到一處中庭飲茶,然後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河東郡安邑縣三麵環山,地勢西北、東南高、中間低。中條山橫亙東南,一般海拔350丈,最高峰唐王山海拔500多丈。西有稷王山,海拔400多丈;東有紫金山。海拔300餘丈左右。中部和南部地勢平坦。海拔一般在200丈以下。丘陵垣地遍布縣境。峨嵋嶺位於縣境北部,一般海拔為200至250丈。

境內河流主要有涑水河及沙渠河二條。涑水河發源於絳縣陳村峪,在縣境內流程150餘裡。由東向西南流入黃河。沙渠河發源於唐王山北麓,由東向西於縣城以北5裡在董澤湖彙入涑水河。

龍是我國的象征。都說我們是龍的傳人。而龍的故鄉,其實就在河東郡安邑縣境內的董澤湖。董澤湖由涑水河、沙渠河兩條河流‘交’彙成而,浩浩‘蕩’‘蕩’。無邊無際。夏秋兩季水量充沛之時,十餘裡平湖荷香吐芯。兩千畝水灘楊柳成行。昭公二十九年記載的董父豢龍的地方就是此地。尚有董父廟、過仙橋、並蒂蓮石碑等名勝古跡。龍的故鄉就融於這蓮蓬荷香之中。這裡出產的蓮菜,潔白如‘玉’,孔多渣細,脆嫩香甜。

靠近龍。就是靠近董澤湖。靠近了,就能夠沾到幾分龍氣。但是,為了防止洪水肆虐。還得保持一定距離。安邑縣的縣城建在下遊5裡,就是這個緣故。

村莊則不一樣。村莊首先考慮的。不是‘交’通是否方便,而是取水是否容易。是故,許多村莊,都建在了董澤湖的上遊。河底村、後宮村,就建在上遊支流沙渠河河畔。

衛府所在的河底村距離縣城12裡,距離董澤湖14裡。

後宮村距離河底村8裡。到縣城,走河底村,共20裡。到董澤湖,抄近路,隻有16裡。

沙渠河的水量,其實也算穩定。就今年開‘春’之後,水量頓少。清明之後,後宮村不顧下遊河底村的利益,築壩攔水。

本來水就少,後宮村這一築壩,河底村就慘了。因此,河底村一再派人到後宮村‘交’涉。卻沒有結果。5月底,再不種稻穀就不行了。兩村就暴發了一場較大的衝突。

就在這場衝突之中,河底村名宿衛伯曦送命,其子衛仲道重傷。

聽了事情經過,隨行少年站了出來,抱拳道:“九立兄、赤日姐,讓兄弟去報仇吧。”

蔡邕‘插’言道:“旺財稍安勿躁。此事須得從長計議。”

趙遠也道:“是啊。老伯說得沒錯。這農村搶水搶地,古來有之。上遊築壩,下遊進攻。然後,下遊的老爺不幸了。誰又能知道,上遊有多少人不幸?況且,搶水搶地,乃求生需要,並非十惡不赦之惡行。還是讓老伯決定之後,再動手吧。”

張丹道:“不過,如果旺財兄先去偵察一番,倒是……”

這時,進來一個丫環,輕聲說了句“夫人來了。”往旁一站。然後,衛夫人帶著幾個丫環走進中庭。

又打了一次招呼。蔡邕、衛夫人坐下。蔡琰及衛夫人丫環‘侍’立身後。張丹、趙遠、旺財退到‘門’外。

衛夫人吩咐換茶。幾句閒話之後,衛夫人道:“伯喈兄已經看見了。伯曦去了,寧兒奄奄一息。這兒‘女’的親事……”

“‘女’兒親事依然不變。”蔡邕道,“前些日子,伯喈得罪權勢,罷官遠遁。衛家尚未辭婚。今衛家變故,伯喈亦不敢辭婚。”

“那……這婚期……不知伯喈兄有何打算?”

蔡邕道:“兒‘女’成年,少時心事已了,即行成婚。眼下看來,就止一事。琰兒新得九立、赤日二師,‘欲’學習七聲音階和十二平均律。大約兩年,能竟全功。故兩年之後,即是成婚之期。”

衛夫人道:“妾身有一提議,不知當講否?”

“夫人但講無妨。”

衛夫人道:“妾身以為,寧兒福薄,與令媛無緣。今生命垂危,早不保夕。就算天遂人願,病體康複,隻怕也會落下病根。實不宜拖累令媛。況伯曦已去,更無人提及當日之盟約。故妾身提議,兒‘女’婚約作罷。”

蔡邕道慨然:“哪怎麼行?婚約斷不可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