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翠嶺千尋(1 / 2)

末世重生女 一誼 6466 字 4個月前

過了一陣,一名長工跑來報信,說那三人趁人不備,打傷看押的長工,然後逃跑了。。。說馮姨趕忙找到張雯說了此事。張雯說:“都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了。那就這麼著吧。難不成這大好的日子裡,我還責怪人不成。”

張雯在乾什麼呢,張雯在擬對聯。山中無老虎,猴子充霸王。此時,張雯是張府裡麵文化最高的人了。於是,就一‘門’心思,擬了很多對聯出來。準備大‘門’、二‘門’、臥室、牆上、樹上、牛槽上、米麵瓦罐上、神仙牌位邊、土地爺、老天爺邊,全都貼上。

兩名丫頭巧兒和平兒,則正在用彩紙剪窗‘花’。

到了臘月二十七。“二十七,剃‘精’細;二十八,剃傻瓜”。剃頭要趕在二十七。張雯把馮姨叫來,讓其安排長工們剃頭。馮姨初時不明白。張姨詳細解釋了一下。馮姨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頭發是不能剪的。

不剪就不剪吧。隻不過,還差一些‘色’彩鮮‘豔’、寓意吉祥的年畫,‘門’前還應該掛上大紅燈籠,‘門’上還應該貼上福字及財神、‘門’神像等等。於是,張雯就拿了錢,讓兩名丫環到三岔購買。

張雯到下麵大廚房,觀看長工們做著各種各樣吃的東西。先是蒸,蒸糖包、豆包、菜包、棗‘花’饃,蒸出龍、鳳、穀倉、麥堆等等;次是炸,炸油條、炸丸子、炸“假‘玉’”,有紅薯做的、有米飯做的、有粉條做的、有豆子做的;最後是包,主要是包餃子;餃子的‘花’樣可不少,有素的、也有‘肉’的。根據添加的素菜不同,口味不同。

午飯後,兩名丫頭回來了。張雯又開始忙活開了。接近傍晚,‘門’神、年畫都貼好了。燈籠也掛上了。張雯又到孟閻二人的新房看情況。

張雯事先給過兩人一些錢。然而,自己‘插’手才有滿足感。所以,屋裡的家具、擺設,‘床’上的被褥等等,都是張雯親自‘弄’的。實在想不出缺什麼了。就想問問兩位新人。哪知,到了新房,新人不在。隻有幫忙的長工在忙活。

張雯在新房的每個房間都細細地看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缺少什麼。正在這時。馮姨跑了過來,說丫頭巧兒摔死了。

張雯一聽,腦袋都大了。這一向迎新‘春’、籌婚事,喜氣洋洋的。眼看好事將近,怎麼攤上這種事兒了!雖然民間有白喜事的說法。但怎麼講,也應該指壽終正寢的吧。巧兒才多大點?少年夭折,絕對是悲事。

且慢,萬一巧兒還沒死呢?記得前世在很多書中都看過,古代把昏‘迷’也叫做死。有時候就耽誤了搶救的機會。想到這兒,張雯忙說:“快帶我去看看。”

現場在溪邊。由於自來水沒有做成功,府裡的長工、廚娘常常下到溪邊取水。再由於填高了第一平台的邊緣,原來的緩坡就變成了陡坡。長工們在這片陡坡上修建了一道盤旋的石階。拐個彎,就能下到溪邊。但平時也有個彆長工不走石階抄近路,直接從坡上下去。

張雯隨著馮姨急匆匆下到溪邊。巧兒頭部受到重創。狀態極慘,因而長工們拿了一塊灰布蓋住了巧兒的臉部。張雯揭開灰布,‘摸’了‘摸’巧兒的腮邊,沒有心跳。再‘摸’另一邊,還是一樣。“確實死了。”張雯直起身來,心裡也有些發‘毛’。對於巧兒頭部的傷勢,張雯沒敢細看。

一名長工走過來,說在下遊十幾丈遠近撿到了水桶。看來,巧兒必是為了打水,抄近路下溪邊。失足摔死的。

“把巧兒收斂起來。”張雯吩咐了長工,又向馮姨道:“馮姨,你年歲大,幫忙拿個主意。還差三天。就是孟閻二人的婚事了。這可怎麼辦哪?”

馮姨道:“人死為大。沒辦法,隻好把他們的婚事押後了。”

……

張雯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馮姨聊著,往第三平台走。到了自己房間,當著馮姨的麵打開裝銀兩的箱子,取了五十兩給馮姨。說:“我年齡小,不懂辦喪事的規矩。馮姨給張羅張羅。既然婚事不辦了。那麼這喪事就要辦得風光一些才好。”

馮姨躊躇道:“這……巧兒就一丫頭。找卷席子裹了埋了,哪用得著這許多銀兩。”

“馮姨剛才不是說‘人死為大’嘛。活著,她是丫頭。死了,追認為小……”那個姐字,張雯感覺說出來像是在罵人似的,改口道:“追認為我的妹妹。”

馮姨聞聽此言,當即跪了下去。張雯趕忙扶住,問:“我不是說過不要跪的嘛,馮姨這是要乾什麼?”馮姨說:“我是替巧兒下跪謝恩的,讓她來世不再做下人了。”

“馮姨,你覺得你是下人嗎?”張雯問。馮姨說:“我當然是下人。”張雯又問:“那平時我對你的尊重,你沒有感覺到麼?”

馮姨道:“張姑娘對我有禮,我當然心知肚明。不過,咱可得識好歹、明大體。咱是下人,就是下人。”張雯想,這還說不清楚了。馮姨可不比巧兒。巧兒,就算活著,認個妹妹也就認了。馮姨可不能隨便‘亂’認。如果認馮姨為阿姨,以馮姨的認真勁,立馬就會管著自己。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因此,張雯說:“算了,這個話題,我們以後再說。”接著,又轉移話題,“還有,平兒跟巧兒常在一些,說不定她倆姐妹情深。馮姨也幫忙留意一下平兒的動靜。我現在準備到孟閻二人的新房去跟他們說說。馮姨你去張羅喪事吧。”

……

這一次,張雯找著了孟閻二人。還沒開口,閻廚娘就說:“巧兒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二人承主人‘玉’成好事,已經感‘激’涕零了。婚期押後,乃是天意。我二人絕無怨言。”

張雯倒還變得無話可說了。想了想,說:“這樣,孟長工,你到寶坪村找村長,問一下婚書方麵的事情。咱看看有沒有彆的辦法可以融通融通。”

“是。”孟長工當即往外急走,與跑過來的另一名長工撞了個滿懷。跑來的這名長工退了兩步,站穩了,看見張雯,當即就說:“張姑娘。不好了,平兒姑娘也死了!”

“老孟,先陪我去看看。”然後張雯又對報信的長工喊了聲:“帶路!”走了幾步,張雯問道:“是怎麼死的?”那名長工道:“被弓箭‘射’死的。”

張雯驚道:“什麼?弓箭‘射’死的?”那名長工道:“箭還在身上。還沒拔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