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這一下,話題急轉,‘弄’得幾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林笑想要表達什麼了。←→←↘
當然,林笑說得也很清楚,賀景離開火雲事件中,各個環節都沒錯,加起來,總體卻錯了。
但是,要把這個使得總體出錯的原因找出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乾的活。
就火雲隊的人員而言,大家知道的智力過人的,有屈良駿和鄭天工。但這二人剛開始的時候判斷錯了,都以為林笑要鞭打一下自己。按照他們二人的想象,林笑為了更好地統禦下屬,找個茬鞭打一下,也是極為可能的。
哪知道,林笑幾句話就帶過去了。屈鄭二人成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當然,他們也隻是心裡猜想,並沒有說出來。不過雖然如此,他們還是對料事不中感到慚愧。
相比而言,道德方麵的自責,反而要少些。
也就是說,當林笑拋出新問題的時候,屈鄭二位智力過人的人士,思想上開小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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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婷‘玉’舉手發言了:“我想說什麼來著?站起來就想不起來了,不好意思!”
眾人一轟哄笑之後,林笑讓蘇婷‘玉’坐下了。
賀景不在,蘇婷‘玉’就是火雲第三高手。加上人年青,長得也漂亮,‘性’格活潑,所以很容易得到旁人的諒解。
陳夏雲舉手了,讓林笑愣了一下。
讓她發言合適嗎?但再不合適,這會兒也不方便不要她發言了。因為這個時候舉手的,就隻有陳夏雲一人。
林笑無奈,讓陳夏雲起來說話。
陳夏雲說:“我覺得賀景的事情,主要是沒有章法。我們長興有句土話,說是‘先說斷、後不斷’。像賀景那樣的寶貝,事先就應該規定個章法:不準出嫁,隻準招上‘門’‘女’婿。有了章法以後,隨便她去找哪個男人,就都不能離開火雲了。
“前麵我們沒有章法。所以誰都沒錯,但賀景走了。隻要今後我們有了章法,那就不是想走就能走的了。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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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得太好了!”林笑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以為腦子不怎麼正常的陳夏雲,會有這番見識。正準備繼續鼓勵幾句。卻見到遠處的外圍有人舉手,當即指示那人發言。
那個人起身說了幾句話,林笑有四階,耳聰目明,倒是聽見了。但相信彆的人很可能沒有聽見。於是林笑打斷那個人的說話,讓其走到中間來講話。
那人到了中間之後,林笑說:“你那邊太遠了,這邊大部分人都聽不清楚。請你重新講一遍。”
那人先向林笑敬禮,然後說:“我叫宋立誠,二連的。
“一連二連的所有兄弟們,不用講,大家都清楚,末世以前,我們都是軍人。既然參了軍。那就得遵守紀律。那些紀律,就相當於剛才這位陳姐所說的章法。誰也不能隨便違反,更彆提離開了。
“末世以後,國家沒了,軍隊也沒了。有些人,雖然還穿著軍裝,但實際上他們已經屬於地方武裝。其實,我們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彆的本事,保衛國家也好。保衛地方也好,都可以。但是,末世來了,手裡的槍。越來越不管用了。我們失去了力量,失去了保護彆人的力量,我們這些人,存在的價值,就是沒有價值。
“多虧有了首長……請允許我再敬一個禮!”
誰也沒有打斷宋立誠,任由他再向林笑敬了一個禮。
“首長先是收容了我們。給我們吃喝穿住。這種事,放在末世以前,是很平常的。但末世以後,一飯一粥,都非常寶貴。每天都有無數的人死去,大家都看在眼裡。我們的生命,自然是父母給的。但末世以後的生命,那就是首長給的。
“還不止如此。首長還安排了各種訓練,讓我們逐漸恢複了體質。並且在最恰當的時候,讓我們覺醒了。為什麼說是最恰當的時候呢?正麵去講,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能夠從結果去看。溪寧鋼廠之後,我們一百多人都感染了喪屍病毒,經過那個夜晚之後,居然全部覺醒,沒有一人死亡,這樣的事情,相信是不可能重來一次的。
“我們的覺醒,是首長給的;我們的力量,也就是首長給的;我們的尊嚴,同樣是首長給的。
“我們都知道,火雲的上麵,也就是原來賀景所在的小隊,是沒有什麼規定的。但我們下麵有規定,是自發的,製定了若乾條規定。也就是說,我們下麵兩個連隊,都有剛才陳姐所說的章法。賀景離開那樣的事情,是不可能在我們下麵發生的。
“我說得有點‘亂’,對不起大家了。我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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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煽動‘性’。如果話裡麵的首長不是我的話,我都快要被感動了,”林笑說,“好了宋立誠,你回原位吧。”
等宋立誠走遠,林笑再發問:“周‘玉’山,剛才宋立誠所講,你們連隊有規章製度的事,是不是事實?”
周‘玉’山站了起來,敬了禮,說:“確有其事。一連那邊也有。其實那些規章製度,就是以前部隊上那些,並不是我們的原創。我們隻是拿過來繼續用。林老板應該知道,沒有紀律的士兵,是沒法帶的。”
林笑示意周‘玉’山坐下,問:“路鴻博,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路鴻博起立敬禮,說:“沒什麼要說的。就隻是……就隻是……剛才二連的宋立誠說了保衛國家、保衛人民。現在國家沒了,但人民還有。我希望林老板能夠儘早的指定一下,哪些人民,是需要我們保衛的。”
“你請坐,”林笑說,“路連長問得好,哪些人,是需要我們保衛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