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蘭向太史慈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行軍教授郭圖郭公則,這位是大將顏良,這位是大將文醜。這位是原來的平原相和洽。”又向眾人介紹道,“這位……你叫什麼來著?”太史慈忙道:“某複姓太史,單名慈,字子義,東萊黃縣人。某與北海孔融。親非骨‘肉’,比非鄉黨。今管亥暴‘亂’,北海被圍,孤窮無告,危在旦夕。慈之老母因屢受府君深恩,故特使慈相救北海。文舉先生知田蘭君剛取平原,能夠救人危急。故特令某冒鋒突圍,前來求救。”
田蘭道:“這樣,我決定,打北海改成救北海了。救了北海。完成了太史子義母親的囑托,子義兄就會加入我軍。”郭圖笑道:“常言道竹籃打水一場空。但籃子有籃子的用處。若用得其法,拿去撈魚,一撈一個準兒啊。”太史慈以為郭圖說的是自己,麵‘露’詢問之‘色’。田蘭道:“說的是我,我姐老是叫我籃子。”轉頭又對郭圖說,“你到底什麼意思?不說,小心我鞭子‘抽’你。”
郭圖道:“我是稱讚你呀。你想想,救北海,難不難?對方就是些黃巾賊寇。有多少人?”太史慈道:“六、七萬左右。”郭圖續道:“六七萬黃巾。其戰鬥力比三萬平原官軍如何?但我兵鋒所指,無不所向披靡。這樣一來,田帥豈不是又做了件善事?我軍打北海,並不是為打而打。更不是要為難文舉先生,而是要讓領地的官吏來治理北海這個地方,讓北海的百姓都能夠過上好日子。這樣的目的,在我軍救了北海之後,也是照樣能夠施行的呀。”
“那就太好了,”田蘭道。“事不宜遲,我們就走吧。到下一個寬敞一點的地方就開始整隊。”
……
稍後,田蘭軍就與管亥的黃軍巾碰麵了。田蘭軍一開始並沒有進攻。而是不斷地往兩翼展開。八千人的軍隊,最後竟然把六七萬黃巾軍全部包圍了起來。當然,圍牆有些薄。有些地方兩層,有些地方隻有一層。
田蘭又上陣了。這一次,田蘭跟太史慈在一起。田蘭事先對太史慈道:“我能殺敵,不過就是武藝不‘精’,你照顧我點。”太史慈見田蘭這麼信任自己,大為感動,當即表示:“若要死,必是慈先死。但使慈有一口氣在,絕不能讓人傷了主公。”
田蘭的親兵沒有參戰,與郭圖及輜重兵在後麵,根本就沒有上來。管亥早就望見田蘭的軍隊來了。咕嚕嚕眼睛直轉,想看看有沒有‘射’箭極猛的那群娘們。看來看去,卻隻見到田蘭一個。管亥就換了個方向,自己打這邊,田蘭那邊讓彆人去對付。
管亥找的是顏良。兩馬相‘交’,戰了幾十回合,被顏良斬於馬下。顏良獲勝,田蘭軍軍心大振,齊聲呐喊,一齊向賊人衝去。顏良、文醜的武藝自不必說,衝一路,就在人叢中開一道胡同。太史慈更是在這些賊眾中進出殺過三回,賊人早就見麵喪膽,聞風而避。即便是田蘭,亦殺得似模似樣,威勢十足。
值得一說的還是普通士兵。不錯,就是田蘭軍隊裡的,新招募的最低層的普通士兵。普通士兵在其內部也是有番號的。平原一戰,一支千人隊戰勝了三萬平原軍隊。那支千人隊後來就留在平原了。對於現在這八千士兵來說,那已經是兄弟部隊。
兄弟部隊‘露’了臉,那麼我們怎麼辦?誰也不願意做孬種,誰也不比誰差。所缺的,無非是田蘭的安排。如今有了上陣的機會,我們也要讓世人看看,並不隻是那一千人兄弟部隊能戰,我們也同樣能戰!
於是乎,八千隻猛虎出籠了。說猛虎,還真的跟猛虎差不多。顏良、文醜這樣的一流武將是能夠打虎的。這八千士兵怎麼說也要差一點。但他們差得不多。他們的每一次進步,都能夠讓顏良、文醜感到巨大的壓力,已經使得顏良、文醜也不敢稍有懈怠以防被士兵趕上。所以,他們的級彆就剛好與猛虎相似。
於是,田蘭的八千士兵,以摧枯拉朽之勢,以風暴‘激’‘蕩’之威,以雷霆萬鈞之力,無情地絞殺了北海城外的六七萬黃巾賊眾。隻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是的,真的就一盞茶的時間。城上孔融望見援軍已到,先是遲疑了一下:到得這麼快,是田蘭的軍隊嗎?繼而又等待了一下,看看雙方‘交’戰誰占優勢;最後,看到田蘭的援軍占優,然後再集合隊伍開‘門’殺出。全部加總,孔融正好就耽擱了一盞茶的時間。
孔融率兵出城之後,一望,城外曠野十裡之內已經沒有站著的黃巾賊人了。望著開始清理戰場的田蘭軍隊,這明明是援助自己的軍隊,但孔融還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
太史慈遠遠地望見北海城‘門’打開,孔融率兵而出,便跟田蘭打了個招呼,自己先去見孔融。田蘭這邊再安排了一下,隨後,郭圖及自己的親兵也到了,輜重兵也開上來了。田蘭便讓郭圖全權處理善後事宜,帶了顏良、文醜及‘女’親兵,過來見孔融。
此時,城‘門’前麵,孔融等人正與太史慈說話。田蘭一行到了,下了馬,走上前去。相互見禮。孔融道:“今日幸得田帥相助,北海滿城蒼生俱感大德。早年老夫與令姐有緣,不知其最近可好?”田蘭道:“文舉先生不必客氣。我姐呀,她有喜了。”孔融道:“哦,未知是男是‘女’?”田蘭道:“尚且不知。”
自孔融身後,轉出一位雍容大方、敦厚文雅之人。這人拱手道:“給田帥見禮。今日之戰,不知田帥為何不抓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