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聆星沉默兩秒：“520你到底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任務員請放心,係統是無法在您完成任務的時候做出任何窺伺的。您也知道，自從某件事以後天機局引進了晉江文學城的審核機製，隻要出現與清水內容不符合的隱私戲份就會打碼,直至完成了才會放出，所以不需要擔心係統會圍觀,您可以對女主為所欲為。】
【而且我們的係統經受過專業的人性化訓練,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任務員您的喜好來進行,不會有任何的私貨夾帶。】
賀聆星：“……”
道理她都懂，但她可從來沒有這種那麼亂七八糟的喜好啊！
520堅定道：【不,你有。】
“滾開，我看你是乾什麼什麼不行,夾帶私貨第一名。”賀聆星略有不耐煩地切斷了和520的通訊，同時看向在旁邊安靜等待著的舒茗嵐：
“你有哪件很喜歡的嗎？可以先試試。”
舒茗嵐果不其然選擇了之前看上的那一條,甚至連其他的乾脆連個眼光都沒給，顯然是對這一條最為滿意。賀聆星點點頭讓她進去換,換完出來以後見狀果真好看，就先出去吩咐助理交了全款。
這件服裝的設計師助理眉開眼笑,衝著二人連連道謝。林清妍跟Nami那邊的選好的衣服尾款賀聆星也一並交了,不過選的都是其他人的。
這種時裝秀上的高定成衣價格基本是昂貴到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地步，六位數都已經算是差的，七位數才是常態。由於每一件衣服賣出去都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設計師甚至有時候也會親力親為,那位助理留下來跟舒茗嵐介紹,興奮地侃侃而談。
賀聆星也在旁邊漫不經心地聽著,當那女人說到背後的仿照水墨刺繡圖時才似乎來了點興致，隨著她的指引也將目光投向了衣服的背後。
這件衣服的本身驚豔感沒有那麼強，後背的那一處才算是神來之筆,絕佳的設計感將整件衣服都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手工刺繡比起機繡不同的一點就是靈活性更高，再加上底色的暈染，看起來像是水墨圖但卻又不是廉價的印花，走起來甚至可以隨著燈光的流瀉而改變色調，好像真正的水墨畫流淌在身上。
“這裡的針腳是用銀線，因為水墨圖是偏淡的，銀絲線半藏針腳，在燈光下會有一種可以流動起來的高級感，這裡的墨荷用的針線顏色就比較重，用兩種黑色的線繞起來，之後您在走紅毯的時候可以恰當地避開一下太強的光線，在暗光裡會更有那種陰雨天的感覺。”
“看起來是很不錯。”旁邊的賀聆星伸手去撚了把料子，柔軟光滑的質感像是絲綢，“這背麵的圖是臨摹那個畫家的真跡？”
助理聞言笑得愈發燦爛，頗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這個不是模仿哪家的真跡，是丹妮歐老師自己設計出來的成稿，和市麵上的那些是不一樣的。”
“有成稿圖？”賀聆星眼前一亮，“我想看看。”
“對不起賀總，成稿圖是丹妮歐老師的私有，電子版不能對外傳授，如果您想看的話就隻能親臨現場去看手稿原圖。”助理麵上綻放出滿是歉意的笑容，看起來當真是天.衣.無.縫，“如果您需要的話，丹妮歐老師也是接受預約的。”
“預約要多久？”
助理思索了下回了句：“大概半個月後。”
半個月後她們早就出席了時裝周，到時候再去找人肯定是沒用了。原劇情裡的舒茗嵐穿著那件抄襲的衣服登場，在之後有心人的引導下成了活靶子，跟設計師一起被辱罵，絲毫不顧她是否知情。
賀聆星要把這件事扼殺在搖籃裡。
她其實原本隻是打算不要這件衣服輕鬆避開，但現在由於張誠的忽然出現，一切都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賀聆星甚至合理地懷疑這個設計師會不會和張誠已經聯係好了，或者是被這位世界的意識（“G”）所操控。
在找到真正的幕後之前，她當然不會打草驚蛇。
賀聆星聞言隻是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要去看那人的設計圖。
等到送走了這一批的設計師助理以後，賀聆星簡單處理了一些郵件，忽然又想起之前在跟那些朋友們玩真心話大冒險時跟舒茗嵐的一次約定。
那段時間之後兩人就馬不停蹄地進了劇組，做彆的事情都是要靠抽空來完成，當然沒時間再去溜冰。
而之後舒茗嵐就得再去趕通告，估計兩人也沒什麼時間能聚到一起去，現在就相當於是年假般暫時的休閒輕鬆。那個設計師的助理給她發消息說晚上才能把衣服送來，白天大部分的時間她還算空閒，恰巧可以兌現邀約。
“溜冰？”
在她提出之後，舒茗嵐略顯茫然的模樣顯然是一時間沒能想的起來這麼久之前的約定，直到愣神片刻後才道：“旱冰我是可以的，但真的在冰麵上還沒試過。而且過兩天就要出席了，萬一摔到哪……”
賀聆星直接開口將她打斷：“你是不相信我的技術還是不相信我？不然滑雪也可以。”
“就我們兩個人？那行。”
這座城市是處在溫寒帶，冬天要比國內冷得多，國內現在已經到了冬末春初的時候，萬物有了複蘇的跡象，而這裡卻還是冰天雪地。昨天的一場雨並沒能融化堆積起來的雪，處處仍舊是銀裝素裹萬裡冰封，正是個滑雪的好時機。
滑雪穿的衣服就要比溜冰更厚，基本上摔在柔軟的雪堆裡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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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時下了一場鵝毛大雪，車開到了滑雪場的前麵一段就不準許再往裡去，兩人就乾脆徒步前進，到了地點的時候已經滿身落滿了白。
從大廳繞過去有個很大的休息室，或許是因為來得太早，裡麵隻零星地坐著一兩個人。兩人將東西放到儲物櫃以後乾脆也到裡麵去取取暖，進門時便隻看到一名貴婦端著茶杯在細細品味。
一股毫無攻擊性的馥鬱蘭花味Omega信息素飄入鼻腔來。
女人莫約三四十歲的年紀，雖然保養得好，但眼角的一些細紋已經遮蓋不住，歲月在她原本五官精致的麵目上過早地留下了重重一筆。明顯是染出來的烏發中挑染出一抹並不十分亮的棗紅色，才為平靜如水的麵龐增添些許生氣。
聽到動靜後的女人緩緩回眸，目光落到並肩走進來的賀聆星跟舒茗嵐身上。
“方總？”
先一步把人認出來的是舒茗嵐，而在她叫出人姓氏的時候賀聆星還是不清楚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隻見舒茗嵐滿臉的歡喜不似客套，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您也來了時裝周？”
“家裡那位做了投資人。”
女人聲音很輕，輕到如果離得再遠點可能都會聽不清楚，臉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但明顯能看出喜色，隻是在她的身上仿佛一切的情緒都被淡化了，變得如水般寡淡。
她的目光很快掠過舒茗嵐放到賀聆星的身上，而賀聆星的目光也放在兩個人一直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有點不自覺地想把舒茗嵐給拽開。好在那女人率先鬆開了手，又朝賀聆星伸了過來：
“我是方琦悠。”
賀聆星禮貌地虛虛握住她的手報出自己的大名，卻見對方的眼中閃過一道難以察覺的失落神色，隻是在那一瞬間被她捕捉個正著。賀聆星向來都不是很喜歡跟這樣深藏不露的人交往，鬆了手以後又下意識地挽住舒茗嵐的胳膊，隻客氣道：
“你們是……”
“之前有一次出差的時候跟方總一見如故。”舒茗嵐很快回答了她的疑惑，同時用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稍稍踮起腳尖咬著賀聆星的耳朵道，“方總就是這個性格，彆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