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大概知道紅蓋頭的意義,剛才就是故意取下來的,她擺手道:“沒事,彆人問起來就說是你掀的。”
宋廷凡當做沒聽見,拿過床上的紅布蓋頭輕輕搭在她的頭頂上,隨後緩緩的掀開的蓋頭。
女子的下巴、鼻子、眼睛、額頭,直到整張臉顯露了出來。
林俏被他的動作弄愣住了,抬眸盯著他,耳邊傳來男子的低沉聲,“娘子。”
若是細細聽便能聽出其中的顫抖。
乍一聽見這兩個字,林俏腦子跟炸了似的,隨後忍不住“咳咳咳”了起來。
“廷凡,咳,你喊我名字吧。”
她可受不了他喊娘子,喊娘還能接受。
娘子,聽著就感覺在占他便宜。
宋廷凡不知道她心頭所想,眼神閃過一絲失落,很快又恢複正常,解釋道:“爹說過新婚夫妻要互稱一聲,你應喚我……相公。”
其實沒這樣的習俗,他就是想聽。
很早就想聽了。
林俏不熟悉這兒的習俗,下意識就信了,畢竟又不啥過分的要求。
不過對她而言確實有點過分了。
她不喊,麵前的男子也不說什麼,就如同山一般立在麵前,大有種不喊就不走。
林俏內心掙紮的一會,想說不喊,但又怕傷了這孩子的男人的自尊心。
她心裡重複念這是劇本,這是劇本,這是劇本。
大概是心裡安慰有用,她露出恰到好處的笑鬆,拿出了當年演戲的模樣,真切的喊了一句,“相公。”
聲音嬌軟。
話一出口,她自個都傻眼了,完了,用力過猛了。
“咳,廷凡,不對,我不是想……”
男子露齒欣喜一笑,沒有得寸進尺再要求她什麼,“相公”已經夠他歡喜許久了。
“桌上有些吃食,先墊墊肚子,晚些我再端飯進來。”
聽著房門合上了,林俏才抬眼,忍不住打了自個的嘴巴,懊惱的嘀咕了一句,“讓你演,沒讓你演得跟真的似的。”
“本來就養歪了,這樣下去不得更歪?”
“要養正,往正的養。”
……
午時過後,外麵的人才走了完了,宋廷凡見宋秦氏他們有些疲倦了,送他們進屋子睡,過了一會,回到廚房端了飯菜出來回到自個屋子。
此時的林俏已經脫了鞋子在床上睡著了。
見狀,他放輕了動作,放下飯菜後關上了門。
隨後走到床邊,正準備將她抱裡麵睡一些,大概是天熱,女子把領子扯開了,依稀可見半邊雪白。
他身子僵住了,很快移開了視線,與此同時,臉色漲紅。
在某些方麵上,男子跟三年前相比毫無長進。
突然林俏睜開了眼睛,看見他本能的嚇了一跳,理智回籠,她坐起了身,見他麵色漲紅,以為是喝太多酒了。
她連忙起身扶他,“是不是喝多了,頭疼不?我去給你熬點薑糖。”
宋廷凡垂眸撒謊,“不用了,沒事,吃飯吧。”
紅到脖子了,還沒事?林俏有點不放心,“喝了多少?”
“不知道,沒數。”
宋廷凡見她抬手來探額頭,身子緊張的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