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2 / 2)

然後季庭鶴攥著她下巴的手微微向上,有些用力地擦過她紅潤的嘴角,似乎在隱忍著些什麼,然後緩緩道,“先上去,把藥換了。”

謝遲便笑著說,“剛剛醫生才上的藥呢,不急呀。”

季庭鶴沉默了片刻,忽的起了身,將她重新抱進懷裡,淡淡道,“不管怎麼樣,先上去再說。”

謝遲便重新笑著攬住了他的脖子。

腦海裡卻在和係統吐槽著。

係統:臥槽,我是真的佩服,都送到跟前了還能這樣玩。你們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刷滿好感度啊?

謝遲:不用你說,我自己也鬱悶的要死,明明心裡有那念頭,表麵上卻裝作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總有一天我會被氣死,我也是佩服他的忍耐力。但是咧,我就偏要和他犟下去,看看最後究竟是誰先按捺不住。

係統:謝遲,我總覺得他一直這麼克製,該不會是因為一旦你們之間要是發生了些什麼,他就會要對你負責到底?

謝遲:……

謝遲:不會?大家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走腎不走心,我都不介意,他應該不會這樣?

係統:萬一是咧,那你還怎麼刷其他兩個人的好感度?所以你還是不要那麼過分,要循序漸進慢慢來,萬一把彆人逼急了,那可怎麼辦畢竟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不要玩得太過火,萬一到時候我們革命的小船說翻就翻,那就完蛋了。

謝遲經過係統這麼一番勸,倒也冷靜了不少。

於是她十分乖巧地摟住了季庭鶴的脖子,難得安分地什麼都不做,隻是單純地靠在他懷中。

二人就這樣十分平靜地上了樓,似乎是都不拿剛剛那個小插曲當回事的樣子。

謝遲是心大,而季庭鶴心裡怎麼想的也不得而知。

到了五樓之後,謝遲穿好拖鞋,一瘸一拐地上前去開了燈。

與外邊的樓道相反,裡邊的裝修設施雖然簡約,卻帶給人一股子舒適之感,陽台外邊的夜景令人頓時心情就變得開朗許多。

和謝家成嶺那邊的彆墅不一樣,這套小公寓多了幾分居家的味道,這讓謝遲想起了以前自己的小窩,雖然麵積比起謝家來說絕對算不上大,但是卻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這套房產剛好是三房,有一個房間是書房,是當初還住在這裡的謝英拿來辦公用的,另外兩個一個是客臥一個是主臥,麵積都還可觀,隻是因為長時間沒住人,顯得有些寂寥。

謝遲踩著拖鞋,慢悠悠地將床上的白色罩單掀開,然後當她走到另一個房間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是誰的疏忽,另一間房的床竟然連防塵布都沒有蓋,用濕紙巾擦一擦還會發現有一些灰塵。

謝遲咒罵了一聲,然後她眼珠子一轉,掃向了主臥的浴室。

不間斷的水聲從裡邊傳來,令人不禁去想裡邊究竟是怎樣撩人心弦的香豔畫麵。

謝遲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然後緩慢地走上前去,敲了敲浴室的玻璃門。

“小叔叔,浴室裡的浴巾放在那裡好久了呢,我從衣櫃裡拿一條新的給你?”

裡邊的人也沒有說話,於是謝遲十分自覺地走到衣櫃的地方,抽出了一條香檳色的浴巾。

她十分乖巧地站在浴室門外,看著玻璃門上結出的一片霧氣,開口道,“小叔叔,你好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呀,我就站在外邊等著給你遞浴巾呢。”

她將自己和他隻有一門之隔強調地十分徹底,如果他此時望向玻璃門的時候,就會看見映在玻璃門上女孩子的瘦弱身影。

季庭鶴搭在花灑上的手微微一頓,果然也順著她的聲音向外邊望過去。

似乎就是這般,二人都盯著那結了一片水霧的玻璃門,紛紛沉默無語。

季庭鶴挑了一下眉頭,倒也知道謝遲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是不可能作出任何太過出格的動作,於是他也沒有說些什麼,隻是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之中有些慵懶地仰起頭,花灑噴出的溫熱的水順著他身上流暢的肌肉線條滾落而下。

明明是和平常一樣的水溫,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她的存在,這些水落在自己身上的溫度像是高了許多一般,輕柔地如同女人的手撩撥著每一根神經。

剛好她在外頭不知在說些什麼的嬌軟聲音斷斷續續地透過浴室的門傳了過來,令他藏在霧氣之後的眼神越來越暗。

越是克製不去想,但是那些畫麵都會紛紛浮上眼前。

於是門外的謝遲透過玻璃門聽見了一道有些沙啞壓抑的低吼之後,便再也聽不見裡邊的水聲。

唔,似乎是關水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忽然有些為自己的人身安全擔憂。

那個……

她是不是把人逼得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