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1 / 2)

謝遲呼出一口氣, 才一步一步地朝著旁邊的榻榻米走去。

說起來, 這兩天真的是多病多災的。

要說這一切的元凶嘛……

謝遲仔細想了想,覺得都是那破爛係統的鍋。

如果不是什麼半夜下去切橙子的破任務, 那玻璃渣也不會剛剛好就飛到自己的腳腕上, 如果不是玻璃渣飛到自己的腳腕上,那麼她也不會去醫院, 如果……

但是,沒有如果。

謝遲越想越氣, 整張臉一皺, 一屁股就坐在了榻榻米上。

一旁的謝慕齊剛好鋪好了床單,一轉過頭就看見了她這幅模樣。

他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然後忽的在她跟前半蹲了下來。

他個子高, 腿又長, 蹲下來的時候剛好和躺屍在榻榻米上的謝遲平視。

他嘴角噙著抹笑, 問道,“怎麼, 又不舒服了?紅糖水喝了沒?”

謝遲頓了一下, 然後扁著嘴撒嬌說,“哥哥,我肚子痛。”

雖然自己已經是上了一把年紀的人了, 但是該放飛自我的時候就要放飛自我。

特彆是在心情不好的時候, 謝遲從來不會選擇委屈自己。

反觀謝慕齊,他輕微地挑了一下眉頭。

他現在已經算是看透了謝遲的本性,準確的說, 她其實根本不是怕他。

很難知道她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當你以為剝掉了她這一層的偽裝之後,真實的她就會來不及反應,赤.裸裸地悉數展現在你麵前,再也無法以其他借口逃避……

但是,自己的妹妹似乎不是這樣的。

她很狡猾呢。

謝慕齊麵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然後緩緩勾唇道,“那,哥哥替你揉揉。”

半蹲在她麵前的男人微微轉了一下銀色的袖口,看著麵前穿著睡衣模樣十分乖巧的女孩子。

謝遲則是垂眼同樣和麵前的男人對視。

他的黑發打理得比較碎,給人一種舒適乾淨的溫柔感,搭在自己小腹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漂亮,光是看著就令人心生愉悅。

他的動作十分溫柔,動作起伏之間也慢條斯理,但是落在自己小腹上的力道卻不會太輕,令謝遲有些舒適得閉上了眼。

此時的她就好像是一隻被順了毛的貓,十分安分地窩在了榻榻米裡邊,收起了撓人的爪子的時候,還是非常乖巧可愛的。

但是過了一會兒,一直在享受的謝遲發現不太對。

因為房間裡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

男人搭在她腹部的手帶來的溫度滲透過睡衣傳到了小腹上,動作一下比一下更加溫柔體貼,但是卻多了一些彆的味道。

謝遲忽的抬眼和謝慕齊對視了。

他的下頜離自己的膝蓋很近,係得一絲不苟的襯衫帶著乾淨整潔的舒適感,看著自己的眼神卻不複剛才那般清澈溫柔,而是帶著一絲陰暗的占有欲。

他將拇指輕輕地抵在了自己的肚臍眼附近,在上邊十分輕柔地畫著圈,傳來的有些麻痹神經的癢意卻令謝遲十分警覺地坐直了身體。

不是,明明剛剛還是一副歲月靜好你揉我躺的美好畫麵?

他這是怎麼了?

沒等她想太多,謝慕齊便勾唇,露出一抹清淺的笑容緩緩說,“如果隻有我和妹妹就好了……”

他站起身,帶來的陰影籠罩而下,將榻榻米裡邊的謝遲儘數覆蓋在自己的羽翼中。

謝遲耳邊傳來男人接近於輕歎的聲音,“如果沒有那些討厭的蒼蠅在妹妹身邊飛來飛去,如果妹妹隻屬於我一個人……”

他輕微地勾起嘴角,“那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一邊說著,他搭在謝遲腹部上的手也微微向上移了一些,甚至還在她柔軟的睡衣上抓出了幾絲褶皺。

他垂眼,笑得十分溫柔,“妹妹願意麼?”

謝遲:“……”

臥槽,大兄弟你犯病犯得這麼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可怎麼辦啊!

謝遲這可疑的停頓令前邊的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

然後,他側過頭朝著謝遲的脖頸處緩緩靠近。

謝遲:……

這,這該不會是不答應就要一口咬斷她的脖子??

不不不,不能嚇自己,不能讓自己先對手一步亂了陣腳。

不管怎麼樣,就算襪子滑到了腳底板,也要維持自己應有的風度。

而且應該不會演變成這樣,畢竟大家都是體麵人。

畢竟謝慕齊在她心中,應該也就是隻屬於那種玩玩囚禁py小黑屋道具全上的等級,還不至於這麼變態。

這樣自己是絕對能夠應付得來的。

於是正等謝遲要開口的時候,男人隻是將下巴輕輕地靠在了謝遲的肩膀上。

然後謝遲耳邊響起他的輕笑聲,“妹妹這反應真是可愛呢。”

他勾唇道,“我剛剛是看你似乎不太舒服,想和你開個玩笑……”

他順勢長臂一伸,揉了揉謝遲毛茸茸的頭頂,然後低笑著說,“沒被哥哥嚇倒?”

謝遲把剛準備說出去的話默默地咽進了肚子裡。

我信你就有鬼了。

他心裡想的,絕對比他剛剛說得還要齷齪陰暗一百倍。

謝遲垂下頭,然後悶聲說,“沒有。”

謝慕齊便微笑道,“那妹妹要不要休息?嗯?”

謝遲一頓,然後慢吞吞地把床上的手機拿了出來,發現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雖然平常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是姨媽來了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她還是決定要休息一會兒,儲存好了體力,養好了精氣神,自己才能夠和妖精繼續鬥法。

就在謝遲一點頭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一下子就懸空了。

自己直接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男人攬在她腰上的手說不上有多用力,可是卻給她一種怎麼掙紮都無法掙紮開的錯覺,就好像隻要被這種東西纏上了,就會難以逃脫。

這感覺令謝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

他懷裡的味道並不像是男士香水那般嗆鼻,相反的,十分好聞。

有種能夠安定心神的效果。

謝遲一被放在床墊上就迅速地鑽進了自己的被子裡,似乎生怕晚一步就要被生吞活剝了似的。

而謝慕齊則是像沒有看到一般,仍舊十分淡定地替她將被壓亂的被子慢條斯理地整理好。

特彆是邊邊角角的部分,他先是將熱水袋放進了謝遲的雙腳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