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不太好受。
季庭鶴指尖有著微微的薄繭,再加上她本就一身細皮嫩肉的,每次接觸都像是有電流劃過一般,讓她輕哼出聲。
她耳邊傳來輕微的轟鳴,隻是隱隱約約聽見塑料包裝紙被撕開的聲音,身上的男人忽的停下來動作。
等她有些遲鈍地抬眼去看的時候,男人又重新壓了上來。
衣物掉落的沙沙磨蹭聲中,謝遲的腦子越發不清醒。
直到她再次感受到男人半咬半吻地含住她耳垂,在她耳邊喑啞著聲音說,“謝遲,我是誰?”
她緩緩睜開眼,看著那個居高臨下和她緊緊相貼的男人。
她眨眨眼,停頓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聲說,“小叔叔。”
然後,她又不忘憤憤加上一句,“大豬蹄子。”
她話還沒說完,身上的男人狠狠向前一挺,她口中抱怨的話便化作細碎高亢的叫聲。
在那一瞬間,她隻覺得有一道白光在腦海裡爆炸,身體裡像是插進了一把刀,劇烈的撕裂感疼得她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伸手用力去推男人的胸膛。
可是男人的動作比她更快,緊緊禁錮著她掙紮的腳踝,見她哭得厲害,便輕柔地吻上她的眼角,安撫性地舔去她眼角的淚,但是身下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
慢慢地,謝遲也不掙紮了。
身體中除了那種撕裂的痛楚,還多了一些說不清的酥麻熱意,身上的人每一次有力的撞擊都讓她低吟出聲,渾身發軟,連腳指頭都蜷縮了起來。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男人背闊的肌肉緊繃著,一顆顆汗水順著快速律動的腰身滑下,這樣性感刺激的畫麵落在眼裡,她的酒早就醒了。
回想起之前對他說的那句“你不行”,謝遲悔恨得腸子都青了。
現在隻能竭力控製住自己不發出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漸漸地,伴隨著男人的性感的喘氣輕哼聲,房間裡除了加濕器暈染出來的冷香沾染上曖昧的味道。
季庭鶴也不比謝遲好受多少,起初她乾澀得很,可謂寸步難行,就算身體被極烈的快感所左右著,可是殘存的理智也告訴他,她經受不住,隻能耐心。
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謝遲身上。
看著她牙齒咬緊唇瓣,睫毛濕潤,露出一大片滑膩的白皙肌膚,隨著他起伏的動作輕顫,脆弱又敏感。
他就難以控製住自己力度的輕重,想要狠狠地鞭撻她,蹂·躪她,直到她哭喊求饒為止。
這麼想著,他動作便越發大開大合,變得絲毫不留情起來。
起初那一下子還讓謝遲發出一聲尖叫,報複性地狠狠咬住他的肩,一邊咬一邊用力推他,“我不行了,你快出去。”
男人回應她的隻是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撞擊。
他本就沉默,在床上更是一言不發,隻會用行動宣告自己心裡所想。
到了後邊,謝遲甚至沒力氣去推他了,隻能顫抖著身子發出微弱的求饒喘息聲。
說不清過了多久,經曆了多少次。
謝遲隻覺得原來夜晚是這麼地漫長,她像是個溺水的人,被風浪翻來覆去,腦海裡除了瘋狂的快感之外一片空白。
直到她感受到季庭鶴微微垂下頭,緊抵著她鎖骨,在她耳邊發出性感低沉的輕吼聲的時候,她腦海裡的堆積的快感也像是煙花一般炸開盛放。
一直顫抖著的軀體經過一陣更加劇烈的痙攣,終於漸漸平複下來。
可是她甚至已經累得說不出來話,睜不開眼。
一副受儘摧殘可憐兮兮的模樣。
良久,等二人都平複過來呼吸,耳邊傳來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
“謝遲,貌似不行的人是你呢。”
謝遲忍不住用僅存的力氣比了個中指,然後翻眼就暈了過去。
你行。
你他媽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