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遲沒有動,隻是當著他麵翻了個白眼。
謝定遠笑了,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低低啞啞地說,“謝遲,我現在是在追求你,你是不是應該給點反應,嗯?”
謝遲剛想開口,就被他用食指抵住了唇。
他垂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揚起一抹有些鬆懶的笑。
他說,“彆再用一年前的理由拒絕我,那隻是騙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他開始用食指描繪著謝遲的唇型,最後停留在她唇珠處緩緩摩挲,然後慢悠悠地開口說,“我對彆的女人沒有**也沒有耐心,我不需要比你更好的,對我來說,也不可能存在比你更好的。”
謝遲垂下眼,以沉默回答他。
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就裝死。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態度。
謝定遠也習慣了謝遲這態度,隻是笑了笑,轉身坐在沙發上,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他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學會了一件事。
就是對待獵物,要有無與倫比的耐心。
·
除了要打發謝定遠之外,這段時間謝遲都很閒,期間楊曦月找上她,和她一起開了一係列連鎖的甜品店。
名字也取的十分沒有文化,叫做遲月,就是她們兩個人名字的合體。
這也給閒的發慌的謝遲找到一些事做。
雖然她對甜品方麵沒什麼造詣,但是她對店內裝飾布置這方麵可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整個店鋪都點上了小蒼蘭的香薰蠟燭,擺著各種可愛的裝飾物,連著包裝都彆出心裁。
所以這家甜品店立刻在網上走紅了。
這本來就是楊曦月婚後閒來無事,當做一些小玩意做的,本來想著能不虧就行,沒想到她和謝遲還能淨賺一筆。
是的,楊曦月已經結婚了。
一畢業她就選擇了商業聯姻,丈夫姓許,是美籍華人,聽說人品還算可以,就是一年到頭都在國外,夫妻二人見麵也隻是維持著表麵的相敬如賓。
楊曦月找到謝遲的時候,謝遲是真的沒看出來。
她還是原來的她。
喜歡在沙灘海麵上玩滑翔傘,喜歡挑戰攀爬陡峭的山。
仿佛做什麼事情都是隨心所欲自由瀟灑的樣子。
她對於自己喪偶式的婚姻的態度倒是十分無所謂,“我和他已經商量好了,商業聯姻,要是哪一方找到自己心儀的,互不乾擾。”
謝遲一直想問,為什麼她能夠如此草率地選擇。
直到後邊,楊曦月在甜品店裡站著,回頭看她的時候,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和我哥,總得有一個人要擁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我現在沒有遇到對的人,所以將就一下也無所謂,而我哥……”
楊曦月意味深長地說,“估計他現在還對你念念不忘。”
謝遲一時半會找不到回答的話。
楊曦月繼續說,“謝遲,其實之前有一點我說錯了。”
“當一個人以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去麵對身邊所有人的時候,很有可能會和真心擦肩而過。”
謝遲看著她,一時半會沒說話,但是眼底還是有些震驚。
這句話有可能是彆人說出來的,但唯獨不能是楊曦月。
楊曦月大笑道,“你乾嘛用那種表情看我,我可不是在為我哥說話。”
“走腎不走心當然不是不好,這樣至少不會讓自己受傷,但是過得久了。”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寂寥,“當你一個人的時候,也會孤單的。”
楊曦月的這番話謝遲一開始沒有當一回事。
直到後邊她一個人回到了家,沒有開燈,立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裡。
那種感覺才越來越深。
上輩子似乎也是這樣。
就算有過不少男人,但是她從不帶他們回家。
一直都是一個人住,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工作,一個人散步。
其實她一直都有很重的心防,表現上關係再好的人,也很難走進她心裡。
就更彆說一個長長久久的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