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二十一(1 / 2)

寧姝突然被謝岐點名,謝嶼也轉過身,兄弟二人用肖似的眉眼,齊齊盯著她。

四周安靜,隱約彌漫焦灼。

就像吃瓜人突然發現自己也是瓜主,手上的瓜突然不香了。

她腦海裡的係統:“等等,這氛圍不對啊,你要怎麼回啊?”

寧姝問係統:“回一句‘不要吵了快打起來’?”

係統:“……”

當然不會這麼說,她並不想摻和兩兄弟,他們血緣相連,吵完一架還能和好,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沒想過挑戰他們的關係。

和稀泥的話誰不會說。

她低著頭,說:“不管如何,侯爺二爺是兄弟,沒什麼好爭的。”反正她要攻略的也不是他們。

然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寧姝搶先一步:“我出來挺久,先回去了,再晚玉屏該著急。”該遁就遁,切斷謝岐還想讓她評理的可能。

謝嶼頷首,謝岐也沒說什麼。

幾乎在她那道纖穠合度的身影消失後,謝氏兩兄弟劍拔弩張的氛圍,竟也消弭。

他們都是聰明人,在意的人不在了,沒必要爭高下。

“大哥,你嚇著她了。”謝岐說。

謝嶼抻平下唇唇線,肅穆幾分:“是你太輕浮。”

謝岐捏緊手上竹骨扇子,嗤笑:“大哥,你是見著我親她抱她了?何以判定輕浮?何況,說好的你不再管我行事的。”

謝嶼比兩個弟弟,都大上十歲以上。

謝岐會跑時,謝嶼第一次上疆場,謝巒會說話時,謝嶼不僅守下侯府,還讓侯府威勢更上一層樓。

比起兄長,他更像父親,管教兩個弟弟,說一不二。

五年前,謝岐開始逛花樓,被謝嶼拿家法鞭子抽了一頓,讓他在祠堂,對著列祖列宗的牌位磕頭。

這件事鬨得很大,後來,謝岐說隻要他考上狀元,謝嶼就不準管他,謝嶼答應了。

從此,謝岐挑燈夜讀,成就京中一段才子佳話,是佳話不是佳人——這位爺在天街誇官後,拐角進花樓。

隻是那次後,謝岐再也沒有留宿花樓,偶有進花樓,也是應酬。

謝嶼也知道,這個弟弟隻是不服管,借此擺脫他的管束罷了。

由於謝岐被點為狀元那夜太囂張,以至於至今言官都盯著他,隨時參他一折子,謝岐風流的名頭,就沒摘下來過。

就連老夫人,也這麼以為,何況彆人?

謝岐本無所謂,但謝嶼最不該的,就是在寧姝麵前這麼說。

謝嶼微鬆懈肩膀,抬手按按額角,承認方才衝動下說出的話,十分不合適,道:“是我犯渾了,沒有下回。”

謝岐見好就收,把玩著手上扇子,也說:“大哥,我不該說那些陰陽怪氣的話。”

謝嶼歎口氣,搖搖頭對他道:“改改你的性子,前幾日馬尚書又來找我談你肆意早退的事,臨近萬壽節是有點忙,但你也不能……”

說到官場,謝岐想溜,謝嶼沉聲:“謝岐!”

兄弟之間,似乎又毫無罅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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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廂房,寧姝和玉屏解釋自己落水的事。

玉屏咕咕叨叨:“這三爺也真是,鎮日跟小孩兒似的。”

又說:“才小半個時辰的功夫,他就派人來廂房三次,問姑娘回來沒,拿走的那件外衫,卻沒送回來。”

寧姝皺皺眉。

謝巒知她被二哥帶走,心一定在上下浮動。

她得加快攻略速度。

寧姝思考了下,讓玉屏去廚房要薑湯,還要一碗送到逢時院去,遞話說自己回來,順便去盈月院拿回那套衣裳。

今日暫且如此,其餘的還是得看之後。

係統終於琢磨過來:“你怎麼這麼淡定?老大老二為你吵架誒!”

寧姝:“我早就料到了。”

係統:“?”

“如果老大和謝二都出現這種症狀,他們對謝三的完成度的影響,會越來越大,到時,任務就越來越難完成。”

寧姝分析:“你看,謝嶼和謝岐對我的感情,確實是遊戲裡會設置的障礙吧?”

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