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好像是特意等著要打他臉,餘昊腦子裡剛轉過一圈,那首領一號和首領二號,開始動腦子了,你不是有大水包嗎?那它們就伐木,大水包吊在頭頂是炸彈,那掉地上呢?
幾隻大螃蟹還無師自通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大哲問題,砍樹的同時還學會了找角度,瞄準了餘昊的放下才開始下鉗子。
在餘昊接連被昔日的朋友大水包砸懵幾回後,他的腳就已經滑到螃蟹群的邊緣了。
手裡的小鋤頭再一次打到旁邊大螃蟹的前鼇,餘昊艱難的爬到大葉樹旁邊,奮力一撞,然後借著水炸彈爆炸的衝力,攀到一棵高大的白樺樹上,手腳並用,往上爬。
可剛才他沒看見,在他撞樹的時候,首領一號就已經提前躲開了。
右手剛抓到第一根樹叉,餘昊突然自己左腳劇痛。
低頭一看,首領一號的前鼇已經劃破了他的左腳,連帶著足底的皮膚一起釘在了樹上
餘昊疼的想哭,可他還是用力把左腳拽了出來,忍著疼上了樹。
後麵的螃蟹也跟著一起上樹,可有利有弊,體型變大之後,力量上有所增益,可同時,身體的靈活性也變差了,餘昊選的這棵白樺也很合適,隻要成年男人的腰粗,螃蟹爬不上來,一時半會兒也剪不斷。
餘昊為了保險起見,沒有在第一根樹叉上停留,接著爬到了第二根樹叉上。
然後才抱著腿,從自己的白大褂上扯了布條包了腳。
用手裡的小鋤頭不時的砸著爬上來的小螃蟹,餘昊很愁的看了眼樹下圍著的螃蟹群。
他要怎麼才能逃出去。
天漸漸黑了,餘爸爸夥同餘二叔,還有擠在藥房周圍幸存的鄰居們,一起上山找人。
沒有手電,天上下著雨,火把也沒辦法打,他們隻能抹黑上山,每人手裡都拿著塊鐵皮,約定好,隻要找到人就敲鐵皮。
餘爸爸和餘二叔一組,先順著上山挖山藥的路找上去,在山上發現了餘昊扔在地頭的竹簍還有密密麻麻的蜂窩小眼。
這是什麼東西留下的?
餘爸爸和餘二叔一邊順著蹤跡下山,一邊想,可想了一路,也沒想出來這東西是什麼,隻得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這個東西體型應該不大,但數量可能不少。
而另一邊,餘昊趁著天色變暗,就脫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用鋤頭一點點撕開,係在一起連成繩子。
把鋤頭綁在繩子上,餘昊身上隻穿著小三角默默祈禱:希望繩子夠結實,期盼螃蟹都是夜盲症。
看準對麵的樹叉,把手裡的鋤頭扔了過去。
因為距離夠近,再加上周圍密集的雨聲,鋤頭很順利的在對麵樹叉上繞了兩個結。
餘昊拿繩子在自己身上綁死,慢慢的,輕輕的,下了樹。
整個人徹底從樹上下來的時候,人造簡易繩子瞬間被蹦的筆直,餘昊甚至能聽見它超重負荷發生不滿的支支聲。
餘昊手心都出了汗。
在空中蕩了三秒,他才在心底感謝了一下這布料加工廠的老板,真是個誠信的買賣人。
抓著繩子從樹叉間蕩過去,餘昊長舒了一口氣。
樹下的螃蟹們,還瞪著自己其實沒啥大作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樹叉。
餘昊悄咪咪的從一棵樹蕩到另一棵樹,在它們眼皮底下,浪出去七八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