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建行臉色慘白,醒過來迷糊了一會兒,勉強把眼睛對焦在餘爺爺臉上。
餘爺爺又小聲問了一遍。
餘建行說了句o型血就又暈過去了。
不用餘爺爺說話,旁邊就圍了一群人,剛才喊話的年輕人站在第一個,伸著胳膊說自己就是o型血,讓抽自己的。
把確定自己是o型血的人集中起來,沒有專業的檢測條件,餘爺爺隻能大體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身體狀況,順便問了他們有沒有遺傳史和傳染病。
然後把條件合格的幾個領進旁邊的小藥房,也沒有多餘的新注射器,餘爺爺隻能燒了水,高溫消毒。
抽了一,輸給餘建行。
餘建行的臉色一會兒就好看不少。
就在餘爺爺打算去夥房給餘建行熬藥的時候,豆豆咬著餘爺爺的褲腿,衝著夥房的灶台一個勁的叫。
小博美慫腰仰頭的,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
就是得忽略它腿短個矮的小身板,餘爺爺笑著踢踢它胖的亂顫的小屁股,接著往灶台那走。
小博美就跟在後麵,一會兒對著灶台嚎,一會兒再仰頭對著餘爺爺嗷嗷幾聲。
被狗叫的,給餘爸爸打下手的餘昊悄悄湊了過來。
藥房的夥房是老式建築,用的是土灶,燒的是木柴,就是那種水泥台子上麵架口大鐵鍋的標配,餘昊看著正對門口的黑漆漆灶眼,轉頭跑去自己屋摸了一捆鑽天猴。
拉住餘爺爺,把夥房的木門虛掩上,揣著鑽天猴,手裡拿著打火機,對準灶眼,“嗖嗖!”接連兩發。
“啪,啪!”兩聲,鑽天猴準確的鑽進灶眼,隨後爆開。
震的灶上的鐵鍋都嗡嗡響。
餘爺爺剛想說這是咱們家最後一口鍋,就看見除了鞭炮炸響飄出來的白煙,後麵還跟著兩隻嚇傻的紅殼螃蟹。
跌跌撞撞的從灶眼裡滾出來,舉著自己的大鉗子滿屋子橫向來回跑。
餘爺爺看見螃蟹不說話了。
餘昊得意的仰仰頭,對著夥房不見光的犄角旮旯又放了幾炮,陸陸續續在夥房裡震出來的螃蟹能有小十隻。
大的跟臉盆差不多,小的也跟盤子有一拚。
站在夥房門外,看著屋裡地上大大小小滿地打滾的螃蟹,大家才意識到,擬色的意義是什麼。
把夥房的螃蟹們處理進鐵鍋,餘爸爸帶著人把屋裡的門窗又好好檢查了一遍,餘昊就抱著豆豆滿屋子轉了一圈,清理了一下漏網之魚。
伴著夜色,大家擠在夥房裡吃了頓最考驗牙口的晚飯。
餘昊甚至連夥房裡劈柴的斧頭都用上了。
嘎嘣聲連成一片。
漸漸的,又夾雜著響起了低沉的嗚嗚聲。
在白天的角逐中,他們被拖走了四個人,三個大人一個小孩,螃蟹退去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跑出去找,可找遍了山前屋後,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