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菲菲穩了穩心神,把薑馮馮推到身後,抬頭問:“你也是逃上山的嗎?”
對麵沒有反應。
薑菲菲耐著性子等了好一會兒,又問了一遍。
對麵還是沒有應聲。
眼睛完全適應了屋內昏暗的環境,薑菲菲發現那人不是坐著也不是站著,而是趴倒在木門前,好像暈過去了。
但就算在黑暗中,也能看出那人高大的身形,應該是男人,薑菲菲沒敢輕舉妄動。
寂靜冷冽的氣息在屋內流淌,薑馮馮臉緊緊貼在姐姐背上,右手忍不住動了動。
薑菲菲也忍不住跟著動了動坐麻的右腿,眼睛死盯著對麵的男人,片刻不敢輕移。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薑菲菲也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
那男人應該是受傷了。
薑菲菲又喊了兩聲,等確定那人是暈了過去,才抄起手裡的鐵棍,輕手輕腳的下了炕。
“姐姐!”薑馮馮探著手去抓人。
“彆動。”薑菲菲把人推回到牆角,自己輕輕挪到了那男人身邊。
結果剛一站定,就又看見了那雙又冷又亮的眸子,薑菲菲嚇的立馬又跑了回去。
嘟嘟囔囔的又喊了幾句,對麵卻又沒了反應。
又在火炕上磨蹭了一會兒,薑菲菲咬咬牙又下去了,不為彆的,兔子要跑了。
也是那男人倒的位置好,剛好堵住了木門,她剛才扔出去的兔子撞到門上又彈回來,現在那兔子就在地上到處跑,想要找洞鑽出去。
要撲過來早撲過來了,早死晚死沒區彆,薑菲菲鼓起勇氣下去抓兔子了。
那兔子接連撞了兩下,腦袋都撞迷糊了,好像喝了酒一樣,不分方向的到處亂竄,對麵還躺著個不知好壞的男人,薑菲菲超常發揮,沒幾下就捏住了那兔子的耳朵。
拎著兔子,薑菲菲想了想又蹭了過去,這次沒再看見那雙又冷又亮的眼睛,她心裡的膽氣又壯,在離男人三步遠的地方蹲下了。
而蹲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男人耀眼的大光頭,仔細看,上麵好像還點著兩排戒疤?
這是個和尚?
薑菲菲提著的心又放了一些,雖然電視劇和裡經常把和尚道姑黑成大反派,但在她的潛意識裡,僧侶還是屬於天生的道德楷模,不能說人人都有佛祖割肉喂鷹的思想境界,但基本的心存善念還是有的吧,畢竟現在和尚也是高薪職業,正規寺廟招和尚都是要筆試麵試的,一般人進不去。
暫且就當他是和尚,看過了和尚的大光頭,薑菲菲第二眼就轉到了他身上被染成深色的僧衣。
薑菲菲抖著手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