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光幕顫顫巍巍的頂在下麵。
不要破,千萬彆破,地上趴著的老頭老太太,還有被爆炸聲引來的村民們都緊張的看著那光幕,在心底祈禱。
而餘姚也在祈禱,隻不過她看的不是被炸歪的石碑,而是石碑冰麵下的金色貝殼。
李嶽扔出去的那捆火藥落點很準,剛好就掉在那金色貝殼正上方。吐點金色泡泡就能擋住季節性氣候的冷氣團,這金色貝殼當然不是脆弱的一點炸藥就能被炸死,炸穿的冰口隻是影響了一下它吞吐七彩霞光的節奏,不過可能是覺得頭頂的動靜有點大,它轉了轉貝殼,向下沉了沉。
而隨著它的下沉,貝殼吞吐出的金色光霧也跟著一起往後退。在冰麵上的表現就是那金色光幕被冷氣團壓的搖搖欲墜。
千萬彆走,千萬彆走。餘姚一邊輕聲在心底念著,一邊往石碑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是她的祈禱起了作用還是那金色貝殼單純舍不得飄滿海麵的七彩霞光,沉沉浮浮猶豫了一會兒,它又浮了上來,繼續窩在石碑底下舒服的吞吐著周圍已經聚成蓬鬆雲團的七彩霞光。
隨著金色貝殼開始吞吐霞光,石碑上蔓延出來的金色光幕又慢慢恢複了穩定,漸漸把冷氣團壓了回去。
感謝吃貨大神!
餘姚忍不住雙手合十,對著石碑下的金色貝殼拜了拜。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她拜的時候,那金色貝殼好像僵了僵,然後……從嘴裡嗆出來一口七彩霞光?
但還沒等她感慨,就聽見煤球一聲低沉的急吼,然後緊接著就是一聲炸響。
冰麵又晃,硝煙彌漫中,餘姚看見離她不遠,站著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大冬天的,他渾身上下就穿了件灰白色的加絨衛衣外套,腰背下意識的半彎,眼睛盯著不遠處剛剛炸碎的火藥碎屑,臉上掛著一抹瘋狂過後的竊喜,手上還拿著兩捆更大的炸藥。
怎麼總能碰上變態!
餘姚心裡暗罵一聲朝著那中年男變態就衝了過去。
李嶽被爆炸的氣浪衝的晃了晃,看著又一道衝天而起的水柱,心裡火熱一片,就快了,快把那東西炸出來了。
單手夾著火藥,另一隻手又去摸火柴。
這一次一定要把它炸出來,炸出來!自從李嶽扔了第一捆炸藥,冰麵上所有人的目光就聚到了他身上,等看見李嶽又去掏火柴,冰麵上幾個老頭都喊著掙紮著從冰麵上爬起來,朝李嶽衝過去。
可卻被趕過來的幾個小年輕攔住了。
老人們瘋狂的和幾個小年輕糾纏在一起,可都是為了活命,誰會把生存的機會讓給彆人。
誰不自私,人誰不自私,不隻是我,所有人都是,所有人都是,李嶽在心裡瘋狂大喊,臉上卻帶著笑容得意的回頭看了纏鬥在一起的人群,右手護著火苗湊了上去。
火柴已經燃到半截,李嶽的指尖已經能感受到火苗灼燒的熱度,就快點著了!
著你媽啊!餘姚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踹飛了那火藥包。順便把那變態跺到了地上。平複了一下跑動時喘的粗氣。餘姚忍不住又抬腿踹了那男人一腳。
看見李嶽撲地,周圍老人明顯鬆了口氣,甩開纏著的小年輕,對著石碑拜了拜。又對著餘姚笑了笑。